一下。
傅春江衝著她笑了笑:“是啊,我父母早逝,兄長也不在了,放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家,我不放心,就帶著她一起上路了,路上也有個照應。這一次真的是叨擾老太太你呢。這是你的小孫子長得可真精神啊。”
傅春江也是一個極會夸人的人,果然他這麼一說,老婦人的話匣子算是開啟了,就一個勁的說她的小孫子好,長得比別家的娃娃都要快。
“你給抱抱吧,等著明年添個小子。”
說著就將孩子塞到的傅春江的手裡,傅春江倒是也接過來了,抱了小孩子一下。
“娘!”
“老大,老二回來了。”老婦人忙起身,去迎了,隨後就將兩個兒子迎了上來,這兩人剛剛從地裡刨土回來,赤著腳,都沒有洗,莊稼漢就沒什麼講究。
“來客人了,那我去打一壺燒酒去,大哥你陪著聊聊。”
陳家二郎說著就將鋤頭放下,準備去其他家弄點酒回來,一出門就迎上了剛剛從溪邊拾掇雞回來的酥娘,兩人對視一下,二郎朝著酥娘就那麼憨憨的一笑。
“阿孃竟然捨得殺雞啊,這客人面很大。”
“可不是,是舉人老爺呢,大嫂孃家那邊的人,如今咱家也算是有個體面的親戚了,可不是要伺候好,方才還給阿孃帶了糕點,阿孃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酥娘忍不住的調侃了一句。
主要陳家老太,倒也不是什麼惡婆婆,就是為人比較摳門,又是山裡人家,日子過的也算是清苦,像這種殺雞待客的,那真的是極少的,而且還是下蛋的母雞。
“舉人老爺啊,那可了不得,你說我去打燒酒是不是不好啊,他怎麼能喝燒酒呢?”
陳二郎就有些著急了,生怕怠慢傅春江。
“這到也沒事,我們家裡什麼條件他也瞧見了,人家是讀書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對了待會兒,你去找個馬蜂窩,弄點蜂蛹回來。總覺得一隻雞少了點,我去和嫂子在割點臘肉。”
“好,我這就去。”
一番準備,終於飯菜都弄好了,傅春江自然是上座了,陳大郎和陳二郎陪酒著。而陳老太則是領著月牙等人坐在另外一個桌子上面,山裡又是待客,就沒有女子不上桌的規矩。
一行人吃吃喝喝的,傅春江對於酒水也是不挑剔,就和陳大郎他們說了一番,無非也就問問收成如何,聽著陳大郎一家日子還算是能過的去,也就放心了。
“我……”
陳大郎猛地摸住了心口,覺得心口那邊鑽心的疼,近日來,他總是覺得這裡疼。
“大哥,你是不是又疼了,我扶你站起來走走。”
陳二郎忙上前扶住陳大郎,陳大郎則是朝著傅春江十分歉意得說道:“二爺,對不住了,你瞧著我這心口疼,需要起來走走。”
傅春江看著他,他其實早就看出陳大郎有點不對勁,他的面色呈現清灰之色,雙手指甲則是泛白,外加左手腕處還有些許的浮腫。
“沒事,你且走走去。只是不知大兄有此症狀多久了?”
傅春江一直都在觀察陳家大郎。
“已經有三月有餘,近日來心口疼加劇了不少。不過起來走走,倒是和緩些許。蒙二爺你上心了。”
傅春江點了點頭:“大兄,不瞞你說,在下粗通醫術,若是大兄你信我,不如讓我為你把脈看看。”
陳大郎和陳二郎對看了一番,隨後陳大郎就走到了他的身邊:“求之不得,我之前也瞧過大夫,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呢。”傅春江就開始為陳大郎診脈。
沒人知曉傅春江何時會醫術的,但凡找他瞧過病的人,都覺得傅春江很神,基本上就是藥到病除。
“你夜裡經常出虛汗?”
傅春江一邊診脈一邊還問些其他的。
“出,一夜睡醒,內衫都溼了,也不知道為何總是出虛汗。”
傅春江診治了一些時間,望著他,“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個方子,你先照這個方子抓藥先吃著,可以保你二十年沒無事。因還有一味藥材,實在是稀缺,我怕得要些許時日來尋,尋到了我定會派人來尋大兄。”
陳大郎和陳二郎又是對視一眼,彼時的他們對傅春江的話還是將信將疑。只是等到傅春江走後沒有多久,陳大郎真的按了他的方子抓藥治好了病之後,對傅春江則是深信不疑。
第21章 飛馬踏雪
傅春江和月牙一路前行,一個半月之後,終是到了菏澤。
“嫂子,都說菏澤牡丹好,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