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來得及,幸好沒有出事情,傅春江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這些?”
元德帝看著被抬進來的兩名女子,面容枯槁,瘦如餓殍,看著還有點恐怖來著。
“陛下,陛下,還請為我們做主,都是那死太監,你瞧瞧,你瞧瞧我們……”終於有個女子開口,當即就擼起袖子來,胳膊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都是疤,新傷加舊傷的,看著讓人觸目驚心,更有女子大膽開放的,直接要袒胸露背的,被身邊的人給勸住了。
“政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子政也被眼前的事情驚住了,他也覺得實在是太慘了,誰人可以對女子下這麼狠的手。太子政雖說能力並不突出,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冷血的人,他從小也是師從名師,禮儀忠孝還是懂的,而且他也有妻兒,也有母妃,對待女子,他雖說不能待她們如珠如寶吧,可是斷然不會這般折磨羞辱她們,這實在是非人所為。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這些人兒臣從未見過,更不會做出此等非人行徑!”
元德帝瞧著這些女子的慘樣,就想起當初他被困死牢被折磨的樣子,難免觸情生情,又想起當初他眾叛親離,唯有明珠皇后一人陪在他的身邊,當初明珠皇后為了給他弄吃的,總是將自己僅有的口糧剩下來給他吃,而明珠皇后餓了,竟是去吃老鼠,而且明珠皇后也曾經被折磨成這般。元德帝一看氣就不打一處出。
那個時候他是沒有辦法,人微言輕,一直對護不住明珠皇后心存愧疚。身為一名男子,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護不住,他曾經是那麼的無能過,而今瞧著這些手無寸鐵的女子被如此傷害,他們也是有家人的,只因此人是太子,那種強權說帶來的壓迫感和無力感,元德帝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不能忘。
“好,那朕問你們,到底是誰人將你們弄成這樣?”
元德帝問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全部都不語,眼裡盡是閃爍之色,都不敢說。
“朕讓你們說,你們便說,在大夏萬字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夏早就有先例,說,朕命你們說。定是要實話實說,若是膽敢隱瞞不報,仔細你們的腦袋。”
元德帝立馬就板起臉來,不怒自威,瞧著他的樣子,那些婦人自然全部嚇得臉色蒼白。
“是安公公,是安喜安公公,是她,他還殺了民婦的夫君。小婦人本和夫君是恩愛夫妻,兩人只是一直都在東市買菜,被安公公無意之中瞧見了,安公公就是要要小婦人跟著他。小婦人不從,他就搶了小婦人,夫君來尋,他就說他是太子爺跟前的大紅人,命人活生生的將我夫君給打死了,我夫君死的時候才二十歲,他才二十歲,還請陛下為小婦人我做主。”
其中一個女子說完,就一直在那裡磕頭,其他人女子也紛紛開始說,那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慘,當然還說安喜是多麼的變態之類的,家裡還有一個刑房,裡面各種各樣的折磨手段,簡直就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和我一起進來的女子,都已經被折磨致死,陛下你可以去查查,那女子死的時候還不到十六歲,陛下我們也是你的子民,你可不能因他是太子跟前的紅人,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陛下……”
元德帝原本還想問話的,可是他的聲音早就被一群婦人的哭聲給蓋過去了,面對著這滿屋子的女人的哭聲,元德帝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大過年的,哭喪似的。
“宣太醫。”
如今太晚了,元德帝如今不比年輕那會兒,這年紀大了,也就扛不住了,就命人將這些女子安頓下來,想要回家的,都由第九局的人護送回家,專人保護著,若是想要留在皇宮的那也可以暫住。
至於太子和安喜自然是收監了,傅春江和那些婦人是一樣的待遇。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都選擇了回家,出了宮之後,月牙和傅春江兩人在第九局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家裡。
到了家裡關上了門之後,月牙在忙衝到傅春江的面前,眼裡含淚道:“二爺,你不要命了,你怎麼可以去敲鳴冤鼓呢?你到底怎麼樣了?”月牙的眼淚都要下來。
旁人瞧不出來的,她看得出來,她知道傅春江此人從來都是能忍的人,十二道釘板,傅春江看似是毫髮無傷,那都是給旁人看的,月牙知道,傅春江雖然強,那也是人啊,他不是神。
“月牙,你不要哭,我沒事的,你沒事就好,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看看……”傅春江說著還在月牙面前故作輕鬆的轉了一圈,突然轉過身來,他一把就將月牙抱在懷裡。
“月牙,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