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小姐這麼一聽,當然是生氣了,如今她最敏感的就是說她年齡了,在大夏若是年過十八,女子還未嫁的話,那真的是大齡剩女了,尤其是如今李三小姐的名聲還不好,現在出嫁定然是尋不到好人家去。即便是好人家,怕都是填房了。李三小姐才不想去做人家的填房呢。
“阿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老女,我這不是也想尋一個好人家,將來對你生意有幫助嗎?若不是那傅春江,都怨他。”李三小姐如今那是執念了。
覺得今日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傅春江給造成的,若不是他如此敗壞她的名聲,她怎麼會成為眾人譏笑的物件呢。
“嫣如,你不會還不死心吧,還想著傅春江吧,你就醒醒吧。你把月牙的賣身契給我,待會兒我差人給她送過去。”李老爺這個人最是現實,他事後想了想,確實是做的太過了。
原本月牙替嫁的事情,李家做的就很不對,如今還把人家賣身契捏在手上,說句實在話,李老爺覺得這也不是常人所為。原本李老爺也不是說不給的,只是傅家沒人要而已,他就給忘記了,如今既然都鬧大了,還是及時止損吧。
“為什麼要把賣身契給月牙?阿爹,你難道就沒有瞧出來,傅春江和月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他們兩個人之間不乾不淨的。那可是小叔子和嫂子……,此等傷風敗俗的……”
李三小姐心裡帶著氣的,她當然知道捏著月牙賣身契,是極為過分的事情。可是知道又如何,月牙本來就是一個丫鬟,賣身為奴的,憑什麼比她過的好。她就是要打壓月牙。
李老爺這一次不聽李三小姐,之前就是因聽了她的話,被坑的不是一般的慘,如今他自有主張,賣身契與他無用,還是給了月牙,這樣至少別人就沒得說了。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嫣如你就聽爹爹一生勸吧。這一切都是命數,若是月牙當真是有那種氣運,那也是她自個兒的造化。好了,你把賣身契給我吧。”
李老爺如今算是想通了,這做人還是厚道一點好。
“不給,我偏不給。他們都那樣對待我,我不但不給,我還要將月牙給重新賣了。我看他能怎麼著我。”李三小姐說著就氣沖沖的跑了出去。李老爺一聽,這怎麼成。
如今只是拿捏一個賣身契,他都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的。若是李三小姐當真將月牙重新賣了,那他成了什麼人啊。
“這丫頭是被我寵壞了,都無法無天了。”
李老爺說著就命人追了上去。
而傅春江最近和月牙兩個人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過著,雖說賣身契的事情月牙還是很擔心,可是如今她想通了,反正李家不佔理。若是佔理,李家早就告官府了。
一想到這裡,月牙就心安了不少了。至於賣身契的事情,傅春江也說了,會將它騙回來。那她就知曉傅春江肯定是有辦法的。
“仲安,幫我一下。”
月牙的眼神因長期做繡活不怎麼好,需要穿針的時候,總是找傅春江來幫著傳。
“月牙,上次給你抓的決明子,你喝茶的時候記得泡著喝,明目。”
月牙點了點頭:“我都知曉。二爺,明日就殿試了,你可緊張?”
如今月牙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想賣身契的事情,主要還是關心傅春江殿試的事情,畢竟這才是頭等大事了。
“緊張,我有什麼緊張。再說殿試這種事情,月牙我告訴你吧。那都是走個過場。其實一甲,二甲,三甲人選在陛下心裡早就有了定數。根本就不是憑殿試策論問出來的。”
月牙對於這些自然是不懂,就覺得甚是奇怪了。
“這不是當場定下來了嗎?”
傅春江已經給月牙穿好了針,忙將針線遞給了月牙。傅春江有時候可佩服月牙了,你說繡活多麼精細的活計,她一做就好幾個時辰,就在那裡做,這些他可做不到。
“說是這麼的說,其實自古文無高下。比如策論吧,其實並不能反應一個人多少才華。全憑陛下個人喜好。這個人喜好就講究,還有朝中權利的制衡……”
“啊,那二爺,你鳴冤鼓的事情,豈不是……”
月牙也是害怕元德帝給傅春江穿小鞋。
“哈哈哈。月牙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陛下是要做明君了。明日走著瞧吧,你要對我有信心。雖說自古文無高下,那是說的同一水平之下。你瞧我的水平很明顯是高過那些人。”
月牙原本還挺擔心的,被傅春江這麼一說,直接就樂了。傅春江這人就是出了名的自信,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