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
“她啊,估計現在正氣的摔東西呢!”齊司南嘲諷一笑。
“這從何說起?”樂安公主歪頭看著他。
“監軍讓趙尚書撿漏了,還得了父皇的賞賜; 她能不眼紅?”
樂安公主點點頭; 她也就是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 “我都能想象到她亂摔一通的樣子; 說起來,陳貴妃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齊司南聽了勾了勾唇,起身道:“姐; 我這就回去了,去我的府邸看看。”
樂安公主道:“行,你去吧。對了,安國公府過幾日設宴,我那日要和你姐夫去莊子上,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備了一份禮,你到時候幫我帶過去。”
齊司南一愣,“設宴?設什麼宴?”
“姝靈她弟弟,好像是叫安文廣的,今年秋闈中了舉人。”
齊司南眼睛一亮,撓了撓頭,“知道了姐,你就放心吧,禮物一定給你帶到。”
“行了行了,你快回府吧!”樂安公主白了他一眼。
齊司南出了公主府就直接去了王府,這還是完全建好後第一次來,建造過程中他來過幾次,接著便去了西北,在西北待了大半年,回來以後王府便建好了。
瑾王府很大,府邸正中間的位置是正院,是留著做婚房用的。他的內書房也是在正院,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姑娘,自然是打算住在一起的。一般鐘鳴鼎食之家大都都有各自獨立的院子,他這裡則不然,正院很大,兩個人住綽綽有餘了。
靈姐兒這會子正在和負責採買的婆子說話,這個負責採買的婆子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婆子。“七小姐,奴婢管著這採買都十幾年了,從未出過錯,您這樣說奴婢,奴婢可不認啊!採買的活計是太太讓我做的,太太可是從未說過我。”
靈姐兒壓抑住心口中的怒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刁婆子,她以為把母親搬出來她就會怕嗎?
“這是四哥成親時採買的賬本。”靈姐兒把賬本摔在一旁的桌子上,“賬本上寫的明明白白白,蠟燭五文錢一個,紅綢布一兩銀子一匹,這才過了多久,你就給我報比之前多三倍的價!”
“一根蠟燭二十文?這麼貴的價格?百姓們如何買的起?你別以為我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不知道市價,我就算不看以前的賬本也知道你報上來的價格摻了水分!”
周婆子站在下面臉上火辣辣的,她本想著七小姐第一次管家肯定啥也不懂,沒想到七小姐竟然找來了賬本,早知道她就不貪這兩個錢了。
“七小姐,以前是五文錢沒有錯,可現在都過了一年了,七小姐你不知道集市的變化,最近這段時間物價漲的飛快,奴婢真的沒有故意多報價啊!”周婆子雖然沒理,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認了,她在採買的位置上待了十幾年了,要是今兒被爆出來她貪銀子,那她之前的十幾年就算白乾了!
靈姐兒看到她還在狡辯,面上一笑,周婆子看到她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毛。“好啊,你不是說是物價上漲了嗎?李婆子你現在就去街上買蠟燭和紅綢布來,等你買回來趙婆子再去。”
“你們兩個人分開去買,中間不許互相說話!我就要看看這一根蠟燭和一匹紅綢布到底多少銀子!”
李婆子和趙婆子也是負責採買的,不過她們沒有周婆子的權利大,周婆子可以說是採買的頭頭,李婆子和趙婆子平時都聽命與她。
周婆子這會子才真的慌了,雙腿一直在哆嗦,“七,七小姐,這兩個婆子素來說話不可信,這,這,她們要是聯合起來整奴婢怎麼辦啊?”
靈姐兒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這你放心好了,我說她們兩人中間不會有接觸就肯定不會有接觸。趙婆子和李婆子以前都歸你管,我讓她們去採買只能那麼公平了,行了,你也別站著了,站累了吧,累的腿都直打顫,快坐下吧。”
周婆子聽了靈姐兒的話戰戰兢兢的坐下了,她的額頭上直冒汗,雙手也在不自覺的摩挲腿上的衣裳。她在心裡直唸佛,希望趙婆子和李婆子不要說實話才好,她現在真的是悔死了,怎麼好巧不巧的踢到鋼板了呢!
其實下人們貪銀子的情況在這些大宅門裡很常見,估計老太太和宋氏也都明白,不過這次靈姐兒第一次挑大量,底下的婆子們覺得她什麼都不懂,貪銀子貪的有點過了。
當然了,她們也不是獨獨針對靈姐兒,之前嫻姐兒幫著管家時也被這些婆子們給糊弄了,這種情況很正常,採買是個有油水的地方,誰都想多撈點銀子。管家管家,肯定要學著去管,總不能到了婆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