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點了點頭,他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一走,幾個被攆出去的丫鬟才戰戰兢兢的進來,過了一會兒見顏氏還木木的坐在那,望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而江風越刮越大,幾人對視一眼,想起蔣嶸,心裡便發憷,擠眉弄眼的將最年長的靈芝推了出來。
靈芝便硬著頭皮道:“夫人,風大了,再這麼吹下去,怕是不好,奴婢給您把窗戶關上吧!”
若是往日,顏氏不想理她們,可顏氏知道若自己真的病了,遭罪的也是她們,故垂了垂眼:“關上吧!”
靈芝如蒙大赦,立刻上前關窗。
關到一半,忽見對面的顏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猛地站了起來。嚇了靈芝一跳,手上一個用力,猛地就把窗戶關上了。
顏氏渾身一震,撲過去推開窗戶,再看出去。
岸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哪裡有那個熟悉的身影,顏氏高高躍起的心又瞬間墜落,她眨了眨眼,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滴落,沒入江水之中無影無蹤。
顏氏苦笑著坐回去,自己這是發癔症了。
氣派的官船漸漸駛遠,留下滿地欣羨,在這北地,哪家不羨慕蔣氏兒郎。
良久,站在樹後的男子抬腳闊步離開。他穿梭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行人紛紛側目,若有若無的打量這高大魁偉頭帶皂紗冪蘺的男子,雖然好奇,但是行人自覺避讓,蓋因他悍然肅殺的氣質。
男子一路走到寄存馬匹的客棧,扔下一錠銀子後,小二便殷勤的牽來一匹神駿的棕色大馬,恭敬而又諂媚道:“這位爺,您的馬已經餵飽了,喂的是小店最上等的草料。”身為店小二,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這位爺雖然一身行頭普普通通,可那氣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男子一言不發,直接駕馬離開,一路向東,晝夜兼程,除了中途換馬時進食,會停下略作休息,恢復體力後又立刻啟程。
第三晚抵達青州東萊,換裝之後到達城門下,此時城門已關,守城將士見深夜來人,頓時警醒,喝問:“來者何人?”
男人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