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是,比打架省事多了,還能嚇人。
周穩婆叫了好幾聲之後。
趙老憨這才反應過來,心頭雀躍,他總算是明白在臨出發之前,滿意對他說的那句話了,“趙叔,這周穩婆見了你們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遭了什麼報應。”
他極力壓著這股雀躍,朗聲說道:“大傢伙都瞧瞧!這是什麼?這是老天有眼,報應來了!”
“無緣無故成了陰陽頭,頭髮齊齊沒了一半,看著好滲人!”
高長青瞧著自己那老孃,也說不出話來。
許老二哈哈大笑起來,拍手稱快,這可比打一頓還讓自己痛快,“報應!昨日是怎麼求你們的,半夜被鬼剃頭了吧?”
顯然,這裡頭的人,都是相信這樣的說法的,要不然院子裡那麼多人守著,她在屋子裡睡著,也沒聽見動靜,怎麼的一出來,就成了這陰陽頭呢?
看著讓人很是害怕。
不是報應是什麼?
那院子裡的人,都紛紛撇清,“趙老哥,真是得罪了,昨日我們也是被他們請到這頭,說你們要硬拉人走,什麼都不清楚,真真是慚愧。”
趙老憨跟這些人是面熟的,也不吭聲,也不搭話。
晾了晾,這才說,“這跟我說這些也無用,左右有周穩婆這個樣子在先,做什麼都有老天爺看著,又饒得了誰呢?!”
那原先還計算著拿銅板的同村人,都有些害怕起來。
這人一心虛,就難免會容易激動。
那群原本幫忙的人,似要撇清自個,也似要證明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於是紛紛指責起來,“高家的,這樣做可是不地道!”
“把我們當槍使啊,這還說是人南甘過來鬧事!原來要算計人家的地,還想人家孩子生不出來,真真不怕報應!”
周穩婆回過神來要走,又哪裡走得了。
此時,那大肚子的媳婦紅梅也不躲了,也不跑了,淒厲說道:“你個老不死的,讓你做這些事情!憑什麼還用我肚子裡的孩兒做由頭,看我不收拾你!”
高長青沒有來得及阻攔,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過去,扯了周穩婆的頭髮,“你個老妖婆,你這都是後頭嫁過來的,要不是我……”
那小姑見自家娘受苦,又去打嫂子。
那婦人突然坐下去,“哎喲——”
大家又是靜了下來。
“我……我這是……要生了!”
趙老憨等人見這亂七八糟的一團,只冷哼一聲,放話道:“咱也不是那搗亂的,只你們這要不給個交代,就不能了!”
說完,帶頭退了出去。
很多人有些意猶未盡,“就這麼放過他們,真是不甘心!”
“就是,便宜他們了。”
“這有啥法子?等回去跟胡少爺說了,大不了下回還來!”
趙老憨跟許老二等人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
且等這群人都走了,那紅梅這才爬了起來,拍拍手:“這總算是走了,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嫁到你們家!”
“你連娘都能動手!”
紅梅冷笑連連,“一屋子的豬!我要不裝作打兩下,又裝作肚子痛,他們能走?不走你想如何解決,是讓人家把家裡的東西搶空了再打一頓?還是亂糟糟的屋子被拆了才罷休?這麼多人,還是糖坊那頭的主意,到時候你都沒地方哭!”
高長青見自家老孃被妹子扶了起來,想自個媳婦的話,也出了一口氣,“還是媳婦能耐,這一下他們都走了。”
正說著,只見自家媳婦,突然又坐到地上。
他咧嘴一笑,“這人都走了,別裝了。”
“不……不是裝……”
高長青見她面色都不一樣了,聲音也哆嗦起來,這才反應真的是要生了,趕緊叫他娘,“娘,娘!紅梅要生了!”
那小姑子還噘嘴哼道:“剛才的能耐哪去了!”
即便如此,她也知道此時不能添亂,是以說了一句也不再說了。
周穩婆一臉木然,“嘿嘿,鬼剃頭?報應,嘿嘿,報應……”
竟完全視而不見。
高長青急得直跺腳!
那紅梅已經疼得厲害,見此又罵他,“趕緊抱我進去!這受了報應的,別傳給咱娘兩!”
又是亂成一團。
且不說這頭如何雜亂,那些幫著護院子的人心頭如何懼怕自己是不是也受報應,來打聽訊息的人聽著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