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裡的周旭支著下巴想著姑娘有點奇怪,這個公子的涵養倒是不錯。
“戟瑞,你派人去查查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姑娘。”
周旭環眼月眉,微微一笑,恰好他今天正佩戴鵝黃頭飾,魚白腰帶,淡紫香囊,並著笑意,說不出的俊朗清逸,傲岸風流。
戟瑞不敢看他,躬身應諾。
此時那位將軍女已經彈性正濃,正值興頭。
她家丫鬟詫異的看著她家小姐,這怎麼可能。
周圍的人雖然不懂,但東周國一向富碩,民享安樂。雖然不通絲竹,自忖京都人士的他們還是可以懂點皮毛的。
雖然不解琴意,卻也知道操琴之人琴技高湛、熟練,技法沒有錯誤。反而有一種美感,雖不能沉浸其中,卻還是讚歎不已。身處鬧市,卻還能穩而不亂,不錯。
不過,陳之紱的臉色卻越發不好看了。
而古琴主人卻也皺緊了眉頭。
軟轎裡的周旭聽到琴聲,不由的一愣。這琴意?
他左側方桌上的雄鷹撲稜了一下。周旭一拍它的頭,“小傢伙,思春呢?你真的聽懂這琴聲了,還真神乎了。”
之後,周旭就一直在逗小傢伙,不再聽那女子彈琴。
琴聲停了,周圍的人群爆發鼓掌聲。
這人怪不得這麼傲慢無禮,原來如此。
她挑眉橫斜了陳之紱一眼,得意溢於言表。
“公子,你還敢嗎?”
此時的陳之紱卻擺手阻住她。“請問小姐為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彈這首曲子,我還從來沒有聽過,你自己作的是嗎?”
將軍女一揚眉,“那是當然。你在質疑我?”
“不敢。”陳之紱答道,“能否告知在下這琴的詞,我想知道自己理解的是否存在偏差?”
“好啊,你這是甘拜下風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她吟頌完看著面前的儒雅公子綻唇一笑:“公子還有什麼指教嗎?不然,這琴可就歸我了。”
陳之紱原本以為這詞是她盜用某位志存遠大而求而不得的隱士所作,想要向朝堂之上的君主祈求,一展自己的抱負。卻沒有想到詞還真是直白,琴意如此奔放。
不等陳之紱說什麼,那古琴主人卻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