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得出他都和你說了什麼,用我敘述一遍嗎?”
“不用。”
寧雨桐微笑著幫秦瑾霖拉了拉被子:“無論白寒書說了什麼,都不重要的,因為,我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甚至,包括那句“我喜歡你”。
“雨桐?”
寧雨桐的回答,倒是出乎了秦瑾霖的意料。
“我說過我信你。”
寧雨桐目光堅定的看著秦瑾霖:“決定了相信就要放棄一切疑心,堅定不移的去相信著。”
前世,她不顧一切的去愛。
這一世,她想拋卻一切的去相信。
人的一生短暫,或者漫長,我們會經歷很多很多的挫折磨難,甚至生離死別。
重來這一世,寧雨桐經歷了更多的生死,也明白了一份真情的彌足珍貴。
無論這份感情會不會因為時間的沉澱而改變,會不會因為彼此身份的改變而變質,只要這一刻,這一刻還相愛著,那麼這一刻就該勇敢愛,勇敢的相信著彼此。
只有這樣,這一世,才不會再有任何遺憾。
多少句我愛你,有時候也比不上一句——我信你。
“王爺,你安心養傷吧,我們還要很多的硬仗要打!”
寧雨桐陪著秦瑾霖聊了一會兒天,看著他休息了,她這才放心的出了御醫院,一出門,就看到某個人正站在御醫院外等候,看樣子已經的恭候多時了。
“你回來了?”
寧雨桐看到門口的人,目光很平靜,語氣裡也沒太多的驚喜:“那天,謝謝你救了我。”
“娘娘。”
嚴封衝著寧雨桐點了點頭:“屬下是昨天剛剛回京的,昨晚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是你攔著秦雙。”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天發生在懸崖邊上的事情,知道那個人是白寒書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嚴封。
寧雨桐看了嚴封一眼:“你做得很對,那種情形秦雙要是衝上前去,那麼後果或許就和現在的白寒書一樣了。”
聽到寧雨桐的話,嚴封似乎鬆了一口氣:“娘娘,那件事……屬下並沒有告訴王爺。”
“是嗎?”
寧雨桐似笑非笑的看了嚴封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你的傷,都好了?”
嚴封搖了搖頭:“還沒痊癒,但是暫時沒什麼危險了。”
那日從懸崖上摔落,嚴封正好落入河水中,他順著水流被衝出去很遠,最後被河岸邊一戶村民所救。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養傷,的確是昨夜入夜後才剛剛回到京都。
“你去見過嚴歡了嗎?這段日子她很擔心你的安危。”
聽寧雨桐提到嚴歡,嚴封的表情柔和了一下,只是隨即他的臉色又變得有些複雜:“娘娘, 你院子裡的人……”
“我知道。”
寧雨桐遞給嚴封一個安心的眼神。
秦雙說過,燕王府裡有白寒書的人,而寧雨桐院子裡的人則最有嫌疑。
特別是那天在懸崖下的山洞裡,白寒書一語道破寧雨桐的秘密,當時她一直沒和秦瑾霖圓過房,知道這件事,或者說可以猜測出這件事的人,只有兩個。
嚴歡和依雲。
嚴歡不會是白寒書的人,那麼就只剩下依雲一個。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現在是多事之秋,有些事能大事化小就最好了。”
現在白寒書已死,失去了白寒書的白家,只能繼續依附秦瑾霖。而依雲等人,也早就失去了價值,關於如何處置她和另外隱藏在燕王府中的暗釘,這些都必須要等京都之亂過去之後再做定奪了……
兩日後,京都的幾支部隊已經整合完畢,而此時秦戰天的大隊人馬也已經兵臨城下。
站在城樓上,就可以遠遠看到京都外那連綿數十里的大部隊。
雙方的兵力可謂是相差甚遠,但是秦瑾霖卻佔據了京城這易守難攻的有利地形,而且整個皇城裡的皇族后妃,還有秦瑾霆和秦瑾宵,此刻都在秦瑾霖的手中!
這一戰,勝負還在五五之間。
大風揚起塵沙,吹起秦瑾霖身上那玄色的金玟披風,他的目光直視著不遠處的大軍,右手緊緊的握著寧雨桐的手。
“雨桐,你怕嗎?”
他柔聲問著,目光緩緩落在身旁寧雨桐的臉上。
怕嗎?
寧雨桐淡淡的笑了笑:“有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