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長大了。”
燕四少爺紅了眼睛,卻仍是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不是沒有話說,而是怕自己一開口,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下來,只好拼命地點頭。
燕子恪看了一直坐在那廂不聲不響的燕九少爺一眼,向著他招了招手,燕九少爺起身過來,在他面前立住,燕子恪卻不與他單獨說話,而是統一看著面前的他的兄弟子侄,笑了一笑,道:“你們腳下的路,是你們自己所選,我不過替你們鋪了一段,而這條路要怎麼走、能走多遠,終究還是要看你們自己。伴君如伴虎,從政如從軍,沒有人能千日好,沒有人能永不敗,然而既是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就要擔得起風險,經得住變故。最為重要的是,學會制衡,學會適度,學會控制自己不該有的慾念。做到進退有餘地,起落平常心。”
眾人齊聲應著“是”。
燕子恪再次笑起:“你們都很聰明,很能幹,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支援你們走這樣的路,相信你們都能掌控好自己的人生,不至於把日子過得險象環生、如履薄冰,惹得朝廷忌諱、百官厭棄。子恆,三弟妹這一胎若是個男娃兒,不妨交予老爺子啟蒙,老爺子教出了小九,自然也能教好小十二,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大家遺忘他的能力。”
燕子恆連忙應了。
“子愷,平日若得閒,多陪陪老太太。”
“好,大哥。”
“驚波,時常帶驚夢出門玩一玩,照顧好她。”
“是,爹……”
“驚潮回來以後,你們哥兒倆要和你們二叔三叔四叔撐起這個家,孝順長輩,兄友弟恭,照顧好家裡的女眷。”
“是……爹!我也要參加和大摩的綜武賽!”燕四少爺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撲嗵一聲跪下,扯住燕子恪的衣襬,“我不要聽你這些話!你比完賽就回來了,用得著現在都交待清楚麼!我不聽你說,你也不許說,有什麼想說的,比完賽回來再說!在我耳朵邊說一輩子!”
燕子恪呵呵地笑著,也伸手在他的腦頂撫了撫:“還是先說了罷,不是遺言,不過是防著萬一罷了,先說了我才能放心,心無旁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