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一個比他還了解塗彌為人的人,不用他再多說什麼,她自會明白他的意思。
姓元的小子虧就虧在認了這麼一個人做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倒是認了個好師父,”燕子忱笑著瞟向燕七,“學了幾年?”
這可瞞不過燕子忱這樣的大家。
“跟著一個好師父,練一年頂三年。”燕七打太極。
“臭丫頭,你就瞞著!”
“想讓我說實話也可以啊,拿秘密來換。”燕七道。
“嗬!還跟你爹講起條件來了!”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跟大伯也是這條件,大伯二話沒說一股腦就跟我兜底兒了不信去問。”
“老子聽你鬼扯!”
“大半夜不讓人睡覺擄房頂上吹西北風,不鬼扯幹啥玩兒。”
“明兒跟老子學武去!”
“西北風好大啊聽不見你說啥呢爹。”
“習武可強身健體,關鍵時還能自保,我不教你複雜的,防身術必須要學,我閨女這麼漂亮,不做些防範怎麼行。”
“……爹你太壞了,實話都說出來了還讓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啊。”
“……”
於是燕七的日子一下子就充實了起來,每天早上天不亮起來跑步,然後吃早飯,去燕府安排一下全天工作,接著就跟了燕子忱去城外大營,上午練箭、學防身術,中午在大營吃飯,下午練箭、學騎馬,傍晚回到燕府檢查工作,在燕府用晚飯,最後騎馬回燕宅,陪陪爹媽逗逗小十一,回房沐浴,看會兒閒書,熄燈睡覺。
學騎馬和防身術,都是燕子忱親自教授,不教不知道,一教才發現他閨女這體魄不是一般的能扛收拾,摸爬滾打高強度訓練,人一個累字不喊全都能給你撐下來,甚至被燕家軍的大頭兵們視為地獄般磨鍊的、每週一次的負重越野跑她都能從頭跟到尾,而且名次還很不錯。
“丫頭,你在書院裡參加的什麼社?”燕子忱忍不住問他閨女。
“騎射和綜武。”他閨女正在他的指揮下拿大頂呢,聲音從腳下傳上來。
“教頭是誰?”燕子忱問。
“武家十二叔。”燕七道,忽然想起這一茬,問她爹,“爹你是不是得罪過武十二叔啊?”
“怎麼,他看你不順眼了?”燕子忱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他閨女的倆鼻孔。
“我不是很懂他,”鼻孔上面的小紅嘴道,“把我都練成少女壯士了,全綜武隊都把我當爺們兒啊,小九已經建議我儘早開始攢娶媳婦的錢了。”
“……”燕子忱蹲下身,找著他閨女的眼睛,“他跟你說什麼了?”
“啥也沒說,但把對爹的愛與恨全都浸透在這無聲勝有聲中了。”
“胡扯淡。”
“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許多年前的事了。”
“講講唄。”
“拿大頂也擋不住你嘴!”
“我又不是用嘴倒立,快講快講。”
“拿秘密來換!”
“……何必呢……再說你們兩個大男人之間有怎樣不可描述的過去哪裡值得了一個秘密,不說我不聽了啊。”
燕子忱好氣又好笑地站起身,兩手一撈燕七腳腕子,提麻袋似的從地上拎起來,原地狠狠掄了個大圈子,而後才放她頭上腳下地落下地來,道:“你若非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武十二之所以恨我,是因為我殺了他最為敬重之人。”
“殺了人而沒有被判刑,說明你殺的是該殺之人啊。”燕七道。
燕子忱揚起唇,伸手在燕七腦瓜子上揉了兩把,燕七的信任令他感到很是愉悅,嘴裡的話卻說得依舊冷靜:“該殺的人,也未必是壞人,所以他才耿耿於懷,和我徹底割袍斷義。”
“這麼說來他對我已是相當手下留情了,沒有來個父債女償什麼的。”燕七道。
“武十二還不至於拿你撒氣,”燕子忱語氣裡對武長戈卻是沒有什麼芥蒂,“至多是心裡不大舒服,看得出來那小子也是挺稀罕你這個好底子,在綜武隊裡沒少操練你,否則現在你跟著我練,體能上必達不到我的要求。”
“的確,我的綜合體能提高了不少。”燕七不否認這一點,武長戈對她的訓練讓她以更快的速度在向著前世的最佳狀態復原,但燕子忱不知道的是,512先生之所以這麼練她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妖孽來著,他想把她最好的狀態激發出來,他想知道那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