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得太遠,竟偶爾還停下來等他!
赤那被激怒了,不顧一切拼盡全力地追她,追她,跟著她越跑越遠,自己也越來越累——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累,憤怒也極容易使人疲勞,他已經開始粗喘了,他那隻中了招的眼睛始終都沒能恢復視力,也許它已經被她打瞎了,這就更令他不能原諒和放棄,他用已經明顯遲緩的動作躍上又一棵樹的樹冠,看著她比剛一開始還要輕盈地踩著樹枝向上彈躍而起,這個動作她已經在他面前展示了不下百遍,而他也習慣了她下一個用以連線的動作,必然是藉著這彈力向前一撲,抓住另一棵樹的樹枝,再繼續向著下一棵樹上跑跳過去。
赤那也習慣性地像她一樣躍起,準備也繼續重複著千篇一律的動作跟著她撲向下一棵樹,身子躍在半空時突見她扒住上方那根粗壯的樹枝後並沒有前撲,而竟是以樹枝為軸讓身體在半空來了個大回旋,轉瞬就繞到了他還在半空中的身後,緊接著他便被兩根修長有力的腿由後頭剪刀似地夾住了脖子,再下一瞬,這兩條腿夾著他的脖子用力一絞,他便徹底失去平衡和慣性,一頭向著地面栽了下去,如若他能在栽落的過程中調整身形角度,落地時能做出自我保護性動作的話還不至於被摔得太狠,可他卻不能,因為她跟著他一起落了下來,她就壓在他的背上,膝蓋抵著他的脖頸和脊椎,一手扯著他的頭髮——以這樣的姿勢落下地,他的頸椎和脊椎都會被她壓斷的!
赤那在短短的一瞬間冷汗與恐懼襲遍了全身——這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