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燕七的這一突然襲擊生生地落了個空!
“拼了——”錦繡兩兵掄起金剛傘勇敢地衝上前去,“燕小七你先走,我們頂——”
一句話還沒說完,兩人已是被魯氏兄弟中的兩個分別薅住了金剛傘,連傘帶人提到近前,甕大的拳頭掄起來——後面的情形燕七已經不忍再看,撒腿就跑,錦繡的烈士們用犧牲換來的血肉之路她說什麼也要再掙扎著跑兩步,可惜魯氏兄弟的另兩名始終就未停下過腳步,幾乎就落在燕七的三四步開外緊追不捨,而七八步之後,燕七身後又已成了四名雅峰兵,一堵肉牆似地轟隆隆向著她碾壓過來!
“殺——”觀眾們群情沸騰,紛紛站起身揮舞著拳頭給他們的四名雅峰兵吶喊助威——殺!殺了那個錦繡炮!那錦繡炮已經殺掉我們好幾個人了,必須要殺掉!要狠狠地殺!
燕七一個人穩穩拉住了全場觀眾的仇恨,她還沒有放棄,她還在堅持著尋找時機,耳裡的腳步聲更近了,四步,三步,兩步,前面又是一處轉彎,預備,轉彎——起跳——蹬牆——翻……哎?
翻在半空中的時候卻突然被一根胳膊攔腰箍住,帶著她又向上拔高了丈餘,緊接著人就被拋了出去,耳邊聽得一聲沉喝:“落穩!”
一股綿勁的力道託著她向前飛出了數米後才消失,她從半空落下來,輕巧地做了個落地緩衝,連翻兩記前滾翻後站起身,回頭看時正見一柄方天畫戟在空中掄出一道光弧,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和幾乎要劈裂虛空的力量由上向下劈了開去,魯氏四兄弟衝在最前的那個舉起盾牌攔擋,便聽得“當”地一聲震耳欲聾的響動,那一米八五以上的大塊頭竟然撐著他手中的巨盾被劈得向後一連踉蹌了六七步,若不是身後他的兄弟託了他一把,只怕他還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譁——”全場觀眾再一次癲狂了——那個替補上場的錦繡兵是誰?!一上場便以驚人的速度從錦繡的陣地裡衝出直接奔了雅峰的陣地,一和雅峰隊員照面竟然就以一招劈得魯家兄弟仿如紙片人做的一般!他是誰?!錦繡幾時有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兵擔當?!等等——他用的武器是方天畫戟?!隱約記得兩三年前錦繡隊中有一個強力車用的就是方天畫戟,後來那個車就不見了,這會子……莫非就是他?!原來的那個錦繡車又回來了?!
場邊觀眾瞠目結舌的功夫,場中卻早已是風雲突變,魯氏四兄弟一手執盾一手持各自兵器將替補上場的錦繡兵團團圍住,四兄弟同胎孿生,心靈相同,齊齊出手,互補互長,毫無破綻,那重量級的武器揮起來劈過去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彷彿一揮一揚間便能搗毀一堵牆砸陷一片地,四般兵器將錦繡兵所有的退路封死,只一招間便能將他絞殺個粉身碎骨!
卻見那錦繡兵竟是不急不懼,手中方天畫戟再次掄將起來,疾風中彷彿有鐵馬金戈之聲,光影裡似是具黃沙浴血之色,霎時間一股氣吞山河之氣磅礴而出,如海嘯颶風狂卷而來,偌大的綜武場在這氣場面前突然間小得微不足道,激烈的綜武對戰一時裡竟似成了兒童之戲——這氣場,這風格,這境界,完全——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
“噹噹噹當”一連串金屬交擊聲響,錦繡兵以一杆戰戟接連震開魯氏四兄弟手中的重武,“砰砰砰砰”緊跟著又是一連串兵器到肉聲,從小練就一身硬功夫的四兄弟竟是連抵擋的動作都未及做出,已是被人一氣呵成地四記連擊重重以戟拍在胸口——要問這四記連擊有多重——四個身強體壯個頭高的大塊頭竟是開花般地從原地被撞飛了出去!
雙方從照面到交手,不過是在電光火石間,待魯氏四兄弟由空中落下,附近裁判手中的旗子已是高高舉起:“雅峰兵——四名——陣亡!”
“譁啊——”全場觀眾震驚得張大著嘴久久不能明白剛才那短短的瞬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裁判手中高高舉起的小旗分明地告訴了他們——那個錦繡兵,只用了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幹掉了雅峰的四個兵,幹掉了雅峰最強的戰力,幹掉了令無數隊伍在雅峰面前競折腰的功臣——魯氏四兄弟!
只在短短的一瞬間!
怪不得武珽那貨出發前笑得那麼雞賊,燕七心道,也不知道是幾時把面前這位放進替補名單的,面前這位倒是更能沉得住氣,復學的事信裡頭竟是隻字未提。
面前這位穿著新亮的甲衣——舊有的甲衣早便小得不能再穿,手中的戰戟也換做了綜武比賽規定的圓頭尖、未開刃的特製戟,即便如此,握在他的手上也帶著一股子崢嶸與鋒銳之氣,由沙場歸來重回賽場,就仿似滄海之於湖泊、巨鯨之於鯽鯉,已經和這些青澀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