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而若大摩藉此贏了我朝,提升自身國之地位是其一,令我朝聲譽受損陷入不利之境是其二,撩撥蠢蠢欲動之輩掀起戰爭以坐收漁翁之利是其三,外界皆知我朝剛經歷了逆亂之痛,元氣大傷恰是有所騷動的最佳時機,大摩選在此時出手,不可謂不用心深沉。”
“哼!打得好算盤!”燕四少爺一拍椅子跳起來,唬了上頭悶頭喝茶的老太爺一大跳,“定要教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二叔,上!幹他們!”
“說的是什麼話?!”老太太瞪他,“跟誰學的那些個粗話?!看教你爹揍你屁股!”
“爹才不為這個揍我,”燕四少爺扮個鬼臉,“不說粗話的男人還叫男人嗎?”
“幹他們!”捧場王小十一聲音洪亮地宣告自己男人的身份。
眾:“……”
“所以我們這邊都由誰來參加這場比鬥呢?”燕七問她爹。
“多半是抽調各部署的功夫精英,”燕子忱道,“不是小事,怕是還要精挑細選一陣。”
“會不會有你啊二叔?”燕四少爺忙問。
燕子忱笑笑:“且待上頭安排。”
一家人喝了陣茶、說了會子話就紛紛散了,老太太卻單把燕子恪留了下來,待屋裡頭人都走光,這才問他大兒子:“恪兒,你房裡頭添人的事可定下了?”
“娘,兒身邊有一枝幾人伺候便足矣,無需再添人口了。”燕子恪呵呵地笑道。
“一枝?一枝他們也不能在你房裡伺候一輩子,人不娶媳婦啦?!”老太太拍著椅子扶手,“再說這男人到底不比女人心細,在內宅走動又多有不便,夜裡頭蓋個被、端個水的,總不能還讓他來伺候!”老太太也是心疼兒子。
“呵呵,娘說得是,”燕子恪點頭,老太太眼睛一亮,然而聽著她兒子又道,“是該給一枝找一房媳婦了,娘這裡可有好的人選?”
“……我現在在說你的事!”老太太惱,“莫給我岔開話兒!只說你!”
“娘,兒子於男女之事,早便淡了,如今孫女兒都已有了,再納妾倒顯得輕浮不尊重,”燕子恪輕輕笑著,目光投向窗外稀清的月色,“況我每日繁忙,能在家中的時間也是不多,夜裡回來倒頭便睡,天尚未亮就要出門,委實也用不到近身伺候的人,平常事有一枝他們就已足夠,何必耽誤個姑娘家的大好青春。”
“可……兒啊,”老太太愈加心疼,“你這身邊日常也沒個能分憂解悶兒的人,一枝他們便是再機靈,有些話也不合適說,就算不為子嗣、不為……也總得有個知冷知熱又知心的人兒,與你作作伴兒,與你說說話兒啊……”
燕子恪笑起來,垂著眸子望進手裡茶盅的水面,水面上映著自己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笑臉,臉上的眸子裡有光影飛快地掠過。
“兒子並不孤單,”他低笑,“兒子一直都有人相伴,不離不棄。”
……
“聽說又有人想跟自己下半輩子過不去,上門求親了?”燕九少爺似笑非笑地歪在炕上,懶洋洋睇著他姐。
他姐抬起臉無神地看他一眼,重新低下頭繡手上的荷包。
“再不在那三人裡頭定下一個,只怕娘就要撐不住答應了哪個倒黴蛋了。”燕九少爺繼續似笑非笑。
“什麼三人,三什麼人,不要捏造緋聞啊我告訴你。”燕七道。
“元昶是皇親,家裡規矩多,人際複雜水太深,不適合你這種動個腦都累得粗喘的人。”燕九少爺慢聲道。
“喂……動腦累得喘是什麼鬼?!”燕七抗議。
燕九少爺不理會她,仍自懶洋洋慢悠悠地說著:“蕭宸家庭簡單,不僅是獨子,性子也‘忠犬’,蕭大人待你視若己出,嫁過去倒是享福的命,唯一欠缺的是,蕭宸確是有些悶了,跟心理年齡已是古稀之人的你一起過日子,兩個人搞不好會生出一塊木頭來。”
“喂喂——”燕七放下荷包一臉皴裂地看著他。
“而至於崔晞,門第,背景,家庭環境,性格愛好,皆不成問題,”燕九少爺勾著唇角也看著她,“只不過你若嫁過去,怕是你們兩個便要放飛自我,將整個崔府禍害得渣都不剩。”
“關鍵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像在搞基或是百合知道嗎?”燕七嘆氣,“我下不去手啊。”
“所以,不是元昶就是蕭宸?”燕九少爺挑挑眉尖。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八卦,”燕七重新拿起荷包來繡,“我已經是古稀之人了,對年輕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完全失去興趣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