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自己和姐姐長得也像,同燕子忱亦有些相似之處,且……與他的血液並不相融,儘管姐姐說這不能做準,可這機率總會是一半一半的吧!蕭天航無法確認步星河有幾個孩子,不意味著就是沒有,這件事——這件事只能去問燕子恪或是燕子忱,可這兩個人若不想說,恐怕任誰也無法從他兩個口中得到真相。
不,這世上還有至少一個人知道真相——楊姨娘,甚或燕三。
楊姨娘……“步家兄弟彼此之間的關係如何?”燕九少爺問蕭天航。
“自是融洽。”蕭天航看著他,“孩子,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在暗中害家姐?”燕九少爺不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若被蕭天航知道給他寫那封信的人並非步星河,恐怕就不會再好好地回答他的問題了。
蕭天航果然迫切地問道:“是誰?!”
“這取決於你剛才的回答是否認真。”燕九少爺盯著他。
蕭天航皺起眉心下沉思,半晌道:“步家這一房共三兒一女,長子、星河與么女為嫡出,次子庶出,至少面上看來彼此間相處甚為融洽,但若從人之常情來看,嫡出之間更親近一些也是無可厚非,至於中間有什麼齟齬,便不是我這樣的半個外人所能瞭解的了。”
原來步二爺是庶子……燕九少爺若有所思。
“孩子,究竟是誰對安安所懷不軌?”蕭天航沉聲追問。
燕九少爺思量片刻,道:“證據尚不足,恕我先不能回答你,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所看到的這些奇思妙想,當真出自步星河的頭腦?”
對於燕九少爺的小無賴,蕭天航也很是無奈,只得答道:“他的確有很多異想天開的想法,時常對他的朋友們提起,只不過,這些想法那時聽來過於荒謬,他身邊的人大概只有燕子恪才會仔細聽他,旁人不過一笑而過,亦或隨便地應付他幾句。你所展示出的這些,我並不能確信是否屬於星河的想法,但卻極有相似之處,而我看到了你給我的那封信,先入為主地認為這些東西與星河有關——孩子,請告訴我,那封信究竟是不是出自星河之手?”
“不是,”燕九少爺道,“那信是我仿著步星河的字跡寫的,目的是能夠讓你主動找到我,並且鬆口說出真相。”
“你——”蕭天航又是惱火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罷了……莫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的話,這件事不要告訴安安,讓她安安靜靜地享受她現有的生活吧。”
說罷轉身便要走,卻聽得燕九少爺在他身後道:“蕭宸的身世,你即便不說,他也一定會查到底的,與其這麼瞞著,不如全都告訴他,養恩大過生恩,我想他不會有別的想法。”
蕭天航微微偏頭,道:“你若為他好,就想法子制止他再查下去,因為真相帶來的並不都是釋然,也有不能承受的痛苦。”
說罷不再停留,大步地離去了。
燕九少爺立在那裡,沉默了良久,直到坐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崔晞換了個姿勢,偏過頭來看著他:“既然蕭天航不是幕後指導殺人者,那麼接下來最有嫌疑的人便是燕驚瀾了。”
“你覺得會是他麼?”燕九少爺轉過臉來問。
“如果他是步家二爺的孩子,手上有步星河的創作筆記,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崔晞道,“不如去試試他?”
“他這個人城府極深,如果我直接去問他,除了打草驚蛇,不會有任何收穫。就算暗中試探,一旦被他察覺,恐怕一切就要前功盡棄,最重要的是,我想不明白,他的母親為何要針對家姐。”
“許是心裡不平衡,”崔晞笑了笑,“畢竟她的夫君是庶出,你不要小看一個人的嫉妒心,哪怕到了世界滅亡之時,這種人也會先坑死自己的仇敵然後再死。”
燕九少爺沉思良久,道:“有件事,還需再請你幫一回忙,我需要一個玻璃車。”
……
“你想用大伯那時試探閔宣威的法子來試探三哥?”燕七看著燕九少爺。
每日用罷晚飯到燕七房中私聊已經成了姐弟兩個近日養成的習慣。
“如果幕後指導者當真是他,他一定不敢進入那輛玻璃車。”燕九少爺道。
“卻也未必,”燕七卻道,“他肯定知道你不可能對他下殺手,所以沒準兒他真的賭這一把呢?”
“我會請崔晞當著他的面把氫氣製造出來,充進玻璃車裡去。”燕九少爺淡淡地道。
“快別鬧,萬一人家不是幕後指導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