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沒有看到她,以為和她走岔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不會已經被淘汰出局了吧?”燕四少爺緩過幾成力氣,從地上拍拍屁股站起身,“說不定她已經先回宴客廳去了。”
“也有這個可能,”武珽略作沉思,“我看我們不宜再耽誤時間,還是先去換線索的好,保險起見你們仍舊先在這裡暫留,免得小七若尚未淘汰,回來找我們撲個空,我先拿著絲巾去換線索,只我一個人的話攻也方便逃也方便。”
“這樣可不太好吧,”老馬也沒走,在旁邊故意添亂,“萬一你是細作呢?自個兒拿著絲巾換了線索就跑路,這三位可就成了冤大頭了,你們說是不是?”就問那三個人。
武珽笑起來:“我們隊得的絲巾現在全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是細作,剛才就已經拿著絲巾去換線索了,何必還要再回來一趟畫蛇添足?”
“呃……”老馬一時沒了話說。
“有道理啊,”燕四少爺贊同,“那麼說細作就是孔隊長嘍?!”
“屁!”孔回橋彈著上下唇兒。
“現在可不是相互猜忌的時候,”武珽笑著制止,“我一個人去換線索,是出於將損失降至最低的考慮,如若你們也跟著去,遇到埋伏在附近的對手的話,我和孔隊長恐難以兼顧,而若我和孔隊長去,你們兩個不會功夫的留在這裡實在危險,再若讓孔隊長一個人去換線索呢……孔隊長向來不愛說一個字以上的話,回來要怎麼把線索傳達給咱們?所以只能我去,就算闖不過埋伏也能盡力全身而退。”
“滾蛋。”孔回橋怒,你特麼才說不成一個字兒以上的話!老子這叫惜字如金!你又怎知換回來的線索不是特麼一個字兒的?!
“如何?”武珽問大家的意見。
“就這麼幹吧!”燕四少爺總是最捧場的。
程白霓沒說話就是不反對,武珽便笑著望向孔回橋:“你的意思呢?”
孔回橋正思索著怎樣把“老子特麼就是不同意”這句話濃縮成一個精華的字眼甩給武珽,就見武珽轉回頭去笑著和其他人道:“好,孔隊長也沒意見,那我就去了,你們在這裡隱蔽好,且等我回來吧。”
擦擦擦擦擦!
老馬見一時無戲可看,自己那位追著燕七跑掉的同伴也不知去了哪裡,就也不願在此多待,同三人打了個招呼後自顧自地走了,剩下孔回橋、燕四少爺和程白霓三人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時已進入後半夜,更深露重風更涼,整座山頭已不見了遊戲前半階段的熱鬧,此刻四下裡靜寂一片,只聞得宿鳥時不時地蹦出一兩嗓子夜啼,山風偶過吹得樹葉嘩嘩作響,幾片雲忽而遮住了月亮。
“躲。”孔回橋突地壓低聲道了一句,提身就飛上了樹去。
燕四少爺和程白霓反應也不慢,一個也迅速地往樹上爬,另一個仗著身形纖瘦躲進了旁邊的一道山石縫裡。
才剛躲好,就聽得一陣腳步響,速度迅疾地向著這廂奔過來,須臾便有五條人影出現在了躲著的三人的視野中,這五人跑得很快,幾乎就是在拔步狂奔,而在他們的身後,卻正有兩條人影以更快更疾的速度向著這五人接近,甚而是飛簷走壁,勢不可當地踏著山壁和樹幹飛身疾追而至!
不過是眨眼功夫,後面的兩條人影便追上了前面那五個,一時間便如虎入羊群,驚得那五人回過身來奮力施展拳腳相抗,這兩人卻是毫不退避直接撲上,在五人的包夾之中動作有如行雲流水,登時滿場拳影紛飛兔起鶻落,而這一場交鋒卻似曇花乍開乍謝驟起驟停,頃刻間煙消雲散,再看場中先前那五人早已躺了一地,獨剩後追上來的這兩人卓立其間!
——臥槽這叫交手嗎?!這根本就是在單方面的碾壓啊!孔回橋在樹上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躺下的那五個在他這個內行眼裡看來功夫並不算弱,只不過追殺他們的對手實在是太強了,一陣大風颳過便是片甲不留啊!
場中那兩人貓腰開始收割對手的絲巾,全程也沒說過半句話,實在是酷得可以。當五條絲巾全部到手,這兩人便大步離了戰場,而當經過程白霓避身的那道山石縫時,其中一個偏頭向著那廂看了一眼,卻不曾停留,轉回頭依舊大步走了。
過了好半晌孔回橋和燕四少爺才從樹上下來,燕四少爺便問程白霓:“他看到你了嗎?”
“看到了。”程白霓確信那人的目光和自己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咦?這是為什麼?”燕四少爺撓撓頭,“你和元昶相熟?”
“不認得。”程白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