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挑了挑眉梢,“哦?阿槿和盧姨娘交好?”
盧姨娘可不是個善茬呀,當然,她能接二連三的算計武氏,最後還逼走了武氏,有一部分是因為小盧氏給她撐腰,但最主要的還是盧姨娘個人能力強呀。
阿槿整日與這樣一個侍妾混在一起,難免受她的影響呀。
金枝:“是的,自阿槿從田莊回來後,她就經常去翠竹院。”
說到這裡,金枝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猜測,“奴覺得,阿槿可能早就認識盧姨娘,否則她不可能剛一回來就去拜訪人家。”
雖然大家都是侍妾,但若想彼此相熟,也需要機會呀。
沒緣故的,阿槿就跑去翠竹院,顯然是兩人早就認識了。
蕭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還有嗎?”
金枝精神一震,壓低聲音說:“奴、奴發現,前日阿槿從翠竹院回來後,便立刻尋人給她的孃家送信。”
蕭南沒說話,阿槿經常給孃家寫信,要麼訴苦,要麼索要錢物,如今她聽了都不覺得新鮮。
金枝見蕭南沒反應,也知道原因,她咬了咬下唇,繼續道:“當然,阿槿向外送信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送完信後,總時不時的打聽孫家小娘子的訊息。昨日,奴親眼看見。阿槿悄悄去西跨院尋小娘子說話呢。”
聽到這裡,蕭南心中一凜,“什麼?她去尋孫家小娘子說話?”
名義上,孫靈是客居崔家的表親,是她蕭南重視的貴客。而阿槿一介侍妾,無端跑去見孫靈做什麼?
難道阿槿想利用孫靈生事?還是――
等等,阿槿與翠竹院的盧姨娘交好,而盧姨娘是崔雅伯的侍妾。如果崔雅伯不小心漏了嘴,在盧姨娘面前透漏了孫靈的真實身份?
蕭南越想越心驚,她也不由得陰謀論起來,甚至開始懷疑。阿槿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孫靈的真實身份,她去見孫靈,為的就是試探。
金枝不知道蕭南心中的諸多猜測,她回聲道:“是的,奴一路跟著阿槿,眼瞧著她進了西跨院。不過,她只在裡面呆了一炷香的功夫,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怏怏的。似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蕭南沒說話,沉思良久,才招手喚來玉簪,命她取了一瓶玉露給金枝。
見金枝歡喜的接了那小瓶兒,蕭南又補了一句:“我如今懷了身孕,不能照顧郎君,你們平日就多留些心。”
金枝聞言。雙眼陡的一亮,連連叩首,“是,奴、奴謹遵命。”
打發了金枝,蕭南低聲對玉簪說:“去,派個人到西跨院,問問昨兒阿槿去西跨院做什麼,她跟孫家小娘子說了什麼?”
玉簪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這時,玉竹匆匆走了進來。
“娘子,安同郡主給您下了帖子,邀請您三日後去她的別業賞菊。”
一邊說著,玉竹一邊將一張大紅灑金的拜帖雙手捧給蕭南。
“哦,”蕭南接過拜帖。開啟看了看,“呵呵,她還真有雅興。”
話說,自從平定了吳王謀逆後,太子的地位愈加穩固,身為太子庶長女的安同郡主也開始活躍起來。
雖然礙於聖人的心情,大家不敢大肆遊樂宴請,但小範圍的舉辦個賞花宴、賽詩會什麼的,還是允許的。
而安同郡主就是諸多貴女中,最樂於舉辦各種宴會的人,每隔幾日,便以各種理由舉辦小型宴會。
邀請一群少男少女,鮮衣怒馬,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對此,坊間也有許多流言,其中最不堪的,暗指安同郡主借宴會之名,廣邀青年才俊,遇到那等年輕英俊有才學計程車子,便以各種條件誘惑之,然後收入自家別業,納為男寵。
蕭南也曾聽到不少類似傳聞,而且有些訊息來源還頗為可靠。
沒錯,安同郡主確實借宴會之際,四處尋找美男,一旦有滿意的獵物,她便想盡辦法弄回家,養做面首。
起初蕭南聽到這個訊息時,有些不置信,她腦海裡還儲存著當年安同郡主怒打小三和渣夫的橋段。
蕭南總覺得,安同郡主之所以那麼憤怒,主要原因還是她在乎自己的夫君韋源,才會格外受不了對方的背叛。
結果,不過三年時間,當年那個為了夫君豢養外室,帶著鐵甲護衛衝進崇仁坊的爽利女子,如今已變成了有些放蕩的淫靡貴婦。
而韋源呢,對於妻子的放蕩,根本就坐視不管。
夫妻兩個彷彿商量好了一般,丈夫繼續納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