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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間的感情。除了血緣牽絆的親情,還有友情。
對此,蕭南還曾經說笑話似的將後世流行的幾句話告訴崔幼伯。所謂好基友,須有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崔幼伯雖輕斥‘粗俗’,但卻牢牢記下了那幾句話,且反覆咀嚼,越發覺得有理。
而積微學院便是崔幼伯夫婦給兒子們營造的一個可以培養‘同窗’的地方。
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哦,學院開學才短短几天。便有人尋上門來要求附學。
崔幼伯夫婦確信,用不了多久,榮壽堂的家學定能在京城闖出名號來。
“娘子,您為何對棲梧院的大娘這般好?”
次日清晨,崔幼伯去上班,靈犀長生去上學,蕭南和玉簪坐在堂屋裡閒話。玉簪很是不解的問她。
蕭南笑了笑,道:“呵呵,不過是順手幫一把,你且看著,用不了多久,她便能連本帶利的將人情還回來。”
玉簪還是不解,在她看來,崔江除了貪財、小氣外加無賴,真沒有什麼特長,以她家郡主之能力,幾乎沒有需要崔江效力的地方。
崔江能幫郡主做什麼?幫忙要債?還是幫忙耍無賴?
蕭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話頭一轉,問道:“對了,玉竹的情況怎麼樣?原想去看看她,又怕驚擾到她休息。”
蕭南離京前,玉竹診出有喜,現在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所以蕭南提前給了產假,讓她在家好好休養。
玉簪忙笑道:“好著呢,昨兒婢子剛去瞧了她,嘖嘖,又胖了,看來蕭海一家對她極好呢。”
蕭南一聽這話,滿意的笑了笑,隨即看向玉簪,忽然問了句:“你真的不想嫁人?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她就不信了,玉簪看到相伴多年的小夥伴們一個個有了歸宿,紛紛開花結果,她就一點兒都不羨慕?!
玉簪笑容一僵,旋即搖頭,她看到玉竹几個幸福的樣子、看到玉竹那滿臉的母性光輝,確實有那麼一瞬的羨慕,但很快,她又想起了種種現實問題。
玉竹玉蘭玉蓮三人同時嫁人,因著蕭南的關係,她們的小日子過得很甜蜜,但也不是說沒有煩心事。
婆母啦、妯娌啦,她們嫁的大多是崔家、蕭家的老世僕,親戚關係遍佈兩個家族的底層,各種牽扯處理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
稍有疏漏,就有人背地裡說閒話,她們的婆婆偶爾也會露出不滿,覺得兒媳婦仗著是主母的貼身侍女,行事囂張、待人霸道,把男人壓得死死的,並不是什麼賢良婦。
好吧,其實也不止玉蓮她們三家,世間的任何家庭都存在婆媳衝突、家庭摩擦,時不時的鬧點兒小矛盾,你卻不能說人家過得都不幸福。
所謂幸福,其實是相對的,在某些人看來,那些生活中的小摩擦可以忍受,所以她便能過得幸福;而有些人覺得家中的瑣事太煩人,她實在無法容忍。那麼她的幸福便會大打折扣,而且最終會落得個不幸福的下場。
玉竹三人屬於前者,而玉簪則屬於後者。
為了不讓主人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玉簪忙笑著轉移話題,道:“對了,昨兒我去後街看玉竹的時候,看到崔德志了。”
蕭南的注意力被轉移,她問道:“哦?他去後街做什麼?”
崔德志現在好歹是從七品的右監門直長,早已不是過去的崔家部曲,他去僕役聚集的崔家后街做什麼?難道是憶苦思甜?
蕭南才不信。這廝,絕對沒安好心。
玉簪露出一絲古怪,道:“他、他竟是拜會蕭海的。婢子好生奇怪。待他走了後,便去問了問蕭海,結果蕭海說,那廝什麼都沒說,只是來道謝。說承蒙玉竹關照,他的妹妹在崔家才能過得這般舒適。”
胡說八道!
這是什麼狗屁藉口,一聽就是瞎掰。
蕭南擰眉,玉竹和蕭海都是她的心腹之人,她絕不會懷疑他們的忠誠度。但崔德志的言行太反常了,不用深想就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想挑撥蕭南主僕間的關係?
還是想——
蕭南想了好幾種可能。隨即又都自己否定了,最後她吩咐道:“你去告訴蕭海,讓他適時的跟崔德志接觸一下。探探他的話,看看他到底在作什麼妖。”
玉簪忙答應一聲。
蕭南又想起一位不安分的人士,問道:“對了,最近孫靈和那個什麼耿子西可還安分?”
自蕭南迴京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