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緊的,做好跨越的準備。
霍娘子被驚醒過來,她聽話的俯下身子。
但是平安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她的馬受了傷,根本不能完成高強度的跨越。
就在全場人及場外看臺上貴婦們的注視下,伏在馬背上的霍娘子和她座下的馬被平安的馬重重的壓在身下,而平安則被甩了出去,接連滾了好幾下,最後躺在場邊,她的頭上佈滿鮮血,整個人也暈了過去。
“大娘?!”
霍郡君坐在看臺的包廂裡,整個人早就傻掉了,良久。她才反應過來,丟掉手裡的望遠鏡,拼命的往球場跑去。
其它貴婦們也是一驚,紛紛暗自嘀咕:“糟了。平安郡主的馬‘驚’了,竟馬失前蹄,不但踏傷了霍娘子,還、還把自己弄傷了。這下可麻煩了!”
蕭南和阿晼幾個沒有耽擱。慌忙翻身下馬,奔向昏迷不醒的平安。
“平安,你沒事吧?”
“表妹,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來人呀。快請太醫!”
“……”
一時間,球場上亂作一團。
得到訊息的崔薇,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有些忐忑的趕到球場。
此時。球場上的小廝們已經把霍娘子從馬下救了出來,同平安一起被抬到了場外。
球場的臨時大夫已經開始給兩人診脈、包裹傷口。
“錢大夫,郡主和霍娘子傷勢如何?”
崔薇覺得今天她真是太倒黴了,明明前頭都好好的,她不過剛離開一會兒,球場上就出了事兒。
一個郡主,一個將軍之女。雖不干她的事,兩人卻是在她的地盤上受了傷……nnd,真讓人頭疼呀。
錢大夫把完脈,表情凝重的說道:“回王妃的話,郡主的外傷並不嚴重,只是有些擦傷,塗上某秘製的膏藥應該能很快就癒合。但、但麻煩的是,郡主撞到了頭,具體情況,還要等郡主醒來才能知道。”
崔薇滿嘴苦澀,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孃的,她的場地平坦的連塊兒石子兒都沒有,地面全都是較鬆軟的黃土,就是跌倒也不會受太重的傷。之前王府的馬球隊在這裡訓練了那麼久,還沒有一個人斷胳膊短腿兒呢。
結果,兩位郡主不過在這裡玩票性的打了場比賽,就接連傷了三個人。
霍郡君抱著霍娘子,眼睛哭得有些紅腫,嘶啞著聲音問道:“我、我女兒呢?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嗚嗚,她流了這麼多血,是不是很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錢大夫掃了眼同樣昏迷不醒的霍娘子,沉聲道:“好叫霍郡君知道,霍娘子被馬砸在下頭,右胳膊折了,另外馬蹄踏到了她的背,力道很大,霍娘子被踏得吐了兩口血,似是傷到了內臟。”
說著,錢大夫有些抱歉的說:“某擅長跌打損傷,內臟受損,某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聽到這裡,侯郡君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疾聲道:“那、那誰擅長治內傷?”
崔薇一聽,忙說道:“侯郡君放心,我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善內傷、外傷的太醫都各請了一個——”
侯郡君滿臉悲憤,偏她又不敢對崔薇發脾氣,人家畢竟是郡王妃呀。
嘴唇抖動,她喃喃的說:“放心?我、我如何能放心?嗚嗚,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呀,好端端的來觀看什麼馬球賽,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嗚嗚,我可怎麼跟大兄大嫂交代呀!”
崔薇有些訕訕的,再欲說幾句安慰的話,卻又覺得那些話太無力,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默默的退到一旁。
蕭南見了,忽然覺得有些對不住崔薇。不管過去這位姑奶奶做了多少荒唐事兒,但今日之事,崔薇著實有些冤枉。
想了想,蕭南柔聲道:“說到底,還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建議一起打馬球就不會出事了。霍郡君,我們這些人裡,我最年長,我卻沒能看顧好妹妹們,真是對不住。”
阿晼聞言,忙幫蕭南辯解,“喬木,這怎麼能怪你呢,大家平常都玩慣了的,誰也不會想到會有此一劫呀。再說了,平安和霍娘子如何受傷,大家都看在眼裡,不過是平安的馬驚了,平安一時控制不住又踏傷霍娘子……唉,這是意外呀。”
程雅也點頭附和,“是呀,偏咱們離得又遠,想趕過去救人,還是慢了一步。”
柴玖娘欲開口,蕭南卻擺了擺手,苦笑道:“不管怎麼說,還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看顧好大家,平安和霍娘子受了傷,幾位妹妹也受了驚。你們放心,我、我定會予以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