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腦中靈光一閃,忙拉住阿史那嫣手,提醒道:“阿嫣,你看,那個東西似乎能幫咱們壯大聲勢呢!”
阿史那嫣順著同伴手看過去,目光落大喇叭身上,起初,她有些許懷疑,不過就此時,場上程延壽搶到了球,這邊看臺播音員就jī動大喊:“大唐隊控球,哦,讓我看看,是程家小郎君,他不愧是盧國公孫子,果然有乃祖風範……現他不是一個人戰鬥,不是一個人……”
興奮嘶吼聲音透過大喇叭向四周擴散,音量也遠比本人聲音大許多。
阿史那嫣滿意點點頭,很好,就是它了!
於是,她從shì女手中接過皮鞭,風一樣捲了過去,來到播音員座前,手裡鞭梢一指大喇叭,“這個,借我用用!”
播音員剛剛喊完,嗓子乾澀得難受,正端起一盞茶湯準備潤喉,聽到阿史那嫣要求,險些一口茶湯噴出來。
好容易嚥下嘴裡茶湯,他艱難說道:“小娘子,這、這……球場有規定,此物乃公器,不得、不得——呃,您隨意~~”
不能怪他不夠堅持,實是,任誰脖子上纏了一截粗糙皮鞭,且那皮鞭還有收緊趨勢,他也不得不妥協。
“這才對嘛!”
阿史那嫣一抬手,將長鞭收了回來,熟練纏繞手腕上,然後一揚下巴,示意shì女們將大喇叭抬走。
播音員伸手著脖子上擦痕,萬分苦逼看著劫匪們揚長而去。
一群突厥小貴女們打劫成功,彷彿得勝歸來將軍,志得意滿坐回包廂裡。
只不過,當阿史那嫣拿起千里眼,繼續觀察球賽時候,她臉sè卻變了,對準大喇叭喊道:“犯規,大唐五號隊員犯規……該死,你長沒長眼呀,你是踢球呢,還是踢人?!”
原來,球場上,搶到球是突厥少年胡洛,他腳法嫻熟帶著球,一路朝大唐對球門洞衝去。路上遇到攔截,他也沒有客氣,直接身子一斜,用力一撞,企圖用自己壯碩身軀將對方碾壓。
而且他也成功撞開了兩個逼搶少年,彷彿出欄瘋牛,飛逼近球門洞。
但就胡洛飛起一腳,準備將皮球踢進球門洞時候,斜刺裡忽然揚起一腳,用力踹向胡洛小tǐ。
“啊~~”
胡洛tǐ上劇痛難忍,他也顧不得皮球了,直接抱著小tǐ倒地哀嚎。
得手是程延壽,小傢伙滿京城權貴面前,風光上演了一出‘程家小郎復仇記’,贏得看臺上陣陣掌聲。
尤其是前來觀戰程家親眷,那位無賴之名天下皆知程家老漢,別看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扯著嗓子嗷嗷叫——
“幹得好,小子,早就該這麼幹了!”
大唐這邊拉拉隊一片歡聲笑聲,對面突厥看臺,卻傳來阿史那嫣一聲暴吼。
隔著千里眼,史晼看到阿史那嫣正對著個大喇叭怒吼,她也沒有客氣,直接命人把這邊看臺大喇叭抬了來,自己對著喇叭大聲吼道:“阿嫣,教你一句俗語,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若是聽不懂,就去找個博學夫子給你講一講!”
史晼話音方落,四周看臺一片附和聲,且鄙夷朝對面看臺發出噓聲:嘁,你丫也太霸道了吧,只需你隊員踹人,卻不需咱們報復?!
阿史那嫣被史晼當眾奚落了一通,還得到許多附贈噓聲,當下臉面有些下不來,她正yù繼續大吼,身邊一個貴女忙拉住她,低聲提醒道:“阿嫣,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呀!”
阿史那嫣一口氣梗xing口不上不下,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對著大喇叭喊道:“胡洛、圖巴,你們給我上呀!”
賽場上,成功踹到人、並搶到球程延壽,腳下沒有耽擱,一路狂奔殺到對方球門洞前,凌空一腳,準確把皮球踢過門洞。
球門洞旁邊裁舉起小旗子,示意球進了。
而賽場一側正中間比分牌旁,一個小廝立刻翻動牌子,比分變成了2:1,大唐隊領先一分。
“哦~~”
四周看臺又是一陣海浪般喝彩聲。
蕭南緊握著千里眼手也鬆了下來,她將千里眼交由左手,將右手掌心朝下身側隱囊上抹了抹,擦去上面冷汗。
胡洛傷勢也不重,他休息片刻後,翻身站起來,他沒有衝著裁判示意,而是衝著一臉得意程延壽揮了揮拳頭,其意不言而喻。
程延壽才不怕他呢,他舉起雙手,用力握成拳頭,相互交疊砸了砸,表示:有膽你就來,小爺我照打不誤!
胡洛眼睛都要紅了,用力咬著後槽牙,轉身面向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