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注意分寸。你畢竟是出嫁女,總往孃家跑也不好。”
蕭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呃,阿耶也真是。她不是順著他的話說嘛,這樣也有錯?
長公主見狀,忙道:“行了,該說的都說了,時辰不早了,禮部、太常的人還等著呢,郎君還是啟程吧。”早去早回嘛。
蕭博也過來提醒。
最後,長公主、蕭南等又往前送了幾十步,眼睜睜看著蕭駙馬率領的送葬隊伍消失在官道上,母女幾人這才回了馬車。
“阿孃,您沒事兒吧?要不要我回去幫您幾天?”
蕭南看著長公主疲憊的倚靠在車廂壁上,趕忙湊上前,捉起兩個拳頭幫她按摩肩膀。
長公主微微閉著眼睛,“我能有什麼事兒?還要你回來幫忙?哼,你呀,還是先把你院子裡的事兒弄乾淨了再說吧。”
蕭南舉起的拳頭一頓,旋即又輕輕的落在長公主的肩膀上,她含糊道:“阿孃,我院子裡好好的,哪有什麼事兒呀。對了,您是不是要搬回祖宅?”
蕭老夫人在開化坊的蕭家祖宅,長公主既答應了蕭駙馬,估計要搬過去,這樣才方便照顧婆母呀。
長公主睜開眼睛,瞪了蕭南一眼,“你少轉移話題,我問你,哪個武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聽人說,崔小子還給她立了婚書?”
正頭娘子好端端的,崔幼伯就敢弄個立了婚書的貴妾,這不是打臉嗎。
偏她的傻女兒,居然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但讓那姓武的賤人進了門,還任由她在崔家內院胡亂折騰。
蕭南的眼神閃爍了下,其實,武氏這個話題,她真心不想提。
不過,見阿孃一副不肯輕易放過的模樣,蕭南還是忍著噁心、硬著頭皮說道:“就、就那麼回事兒唄。郎君說這人他還有用,所以就先送回家來。至於婚書,呵呵——”
蕭南乾巴巴的笑了兩聲,道:“貴妾也是妾,不過是個玩意兒,待我什麼時候煩了,直接‘處置’了也就是了。”
長公主定定的看著她,只看得蕭南心虛的轉過頭,這才緩聲道:“哼,說得不錯,等到動手的時候別心軟就成。”
蕭南是個什麼脾性,崔幼伯明白,長公主這個親孃更明白。
蕭南訕笑的摸了摸鼻子,繼續掄起拳頭為長公主捶背,嘴硬的說道:“阿孃,我又不是爛好人,該下狠手的時候,我定不會心軟的。那啥,這、這不是武氏剛回來嘛。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我、我就是想下手,那要有恰當的理由呀!”
“哼,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長公主原本想放過女兒的,一聽這話,她又倏地坐直了身子,冷聲道:“那我怎麼聽說,她整天拿著大把的錢在崔家亂撒。動不動就說這是崔小子給的,話裡話外都在顯擺她有多受寵、在鄯州有多體面?”
笨丫頭,人家都已經行動了,你還傻呵呵的啥也不知道?
蕭南扯了扯嘴角。道:“不過是想用錢收買幾個幫她跑腿的人,那幾個人,原就是崔家的家生奴,並不受我重用,就算被她拉攏過去,也翻不起什麼浪來。阿孃,您放心吧,我好歹當了十年的家,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
長公主盯著蕭南看了一會兒。旋即又將身子靠回車廂壁上,閉著眼睛,輕聲說著:“你明白就好!”
“阿孃心疼我,我自是明白的。”
蕭南嘴裡說著感謝的話,手上也沒停,繼續幫母親按摩著。
蕭南沒有料到的是,就在此刻。她自認為‘翻不起大浪’的武五娘,正做著一件極有破壞力的事兒。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了。
……
又是一天清晨,報曉鼓剛剛響過,蕭南便起來了。
梳洗一番,與四胞胎一起用了朝食,又看著他們玩鬧了一會兒,她正欲去學院轉一圈。然後再順便去開化坊看看祖母,外頭小丫鬟通傳:“夫人,有天使!”
蕭南愣了下,天使?皇帝怎麼會派內侍來傳旨?
最近她一直在守孝,除了靈犀被封為縣君,她們母女進宮謝恩那件事外。她幾乎再也沒有接到宮裡的旨意。
就是皇后,也照顧蕭南守孝,接連數月未曾傳召與她。若真有什麼事相商,也是讓皎皎私下裡來傳個話,根本不會鄭重其事的派個‘天使’來。
蕭南思索間,玉簪已經引著個內侍走了進來。
蕭南見這人還不是外人,正是皇后身邊得用的內侍,她忙起身問禮:“原來是黃內侍,可是宮裡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