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些許趣味。
說實話,冬日趕路真不怎麼舒服,一路上寒風凜冽,土路上結冰,使得那些車轍印非常堅硬,牛車經過的時候,坑坑窪窪很是難走。有時還會陷進去,需要人賣力推拉才能出來,生生拖慢了前行的速度。
路況不好,天氣惡劣,路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偶有經過的,也是匆匆忙忙往家趕,或者進城販運貨物的。
一路上,只能聽到咯吱咯吱車輪碾壓薄冰的聲響,以及馬蹄的踏踏聲。
最初的一兩天,長生和靈犀還能饒有興趣的看著窗外的景緻,遇到什麼沒見過的東西,他們還嘰嘰喳喳的問蕭南。
時間久了,兩個孩子都沒了興致,窩在牛車裡,蔫蔫的玩著玩具。
對此,蕭南也沒辦法,古代就是這樣,資訊不同、娛樂也少,根本不可能像後世那般帶個筆記本出門,再漫長的路途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個年代,別說在路途上新增什麼娛樂活動了,就是吃食、木炭等東西,都要從家裡準備好。絕對不像後世,拿著張全球通用的銀行卡就能暢遊天下。
幸好蕭南早有準備,各種吃食甚至蔬菜都帶了不少上好的銀絲炭也裝了一牛車。
蕭南的牛車車廂是重新定做的,空間很大,車廂的頂部和四周的車壁上全都糊了夾棉的素色棉布,地板上則鋪著厚厚的地衣。
車廂兩邊、以及靠近前端都是寬闊的長座每條座位足足有三尺多寬(約一米),座位上鋪著厚厚的氈毯、氈毯上又蓋了層素色棉被,每條座位兩端都各放置著一個胖胖的隱囊,當然隱囊的布料也是素面棉布。
左右兩邊的座位中間是一條寬約兩尺的走道,中間的位置擺了一張小食床(即小方桌),食床兩邊則放了兩個熏籠,熏籠下銅爐裡的炭火很旺把車廂裡燻得暖烘烘的,只要關上門窗,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寒冷。
蕭南坐在車廂西側的長條座位上,懷裡摟著靈犀,母女兩個正在玩‘七巧板,。
而長生則躺在車廂前端的長條座位上呼呼大睡,一旁坐著他的乳母秦氏,正細心的守著。
車廂尾部還隔出了個獨立的小空間,面積不大隻能坐下兩個人,以及一個小銅爐。
玉簪和靈犀的乳孃方氏正坐在裡面,一邊小聲的聊天一邊看著銅爐上的茶湯。
這天中午,車隊停了下來,因找不到房舍或者茶水攤鋪,便在距離官道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寬敞的空地,阿大阿三領著幾個崔家部曲支帷帳,鋪氈毯,架火堆······玉蓮則帶著幾個廚娘洗菜做飯。
蕭南隔著窗子看了看外頭,扭頭對車尾喚道:“玉簪,告訴郎君一聲,我們在牛車裡用晝食就不下去了。”
外頭寒風陣陣,即便圍著帳幔也夠冷的,為了兩個孩子的健康,蕭南覺得還是在牛車裡比較好。
想了想,蕭南又道:“對了,你遣人去問問七娘子看她願不願意來我這裡一起用晝食。”
玉簪等了等,確定蕭南沒有其它吩咐後,便下牛車去辦差了。
不多會兒,武氏一身素色裘衣走了過來,她懷裡抱著個小奶娃,身後還跟著兩個奴婢。
“弟妹,我又來叨擾你了!”
經過幾天的相處,武氏跟蕭南的關係也親近了幾分,說起話來也不似最初那般客氣。
蕭南起身做了個相迎的動作,將靈犀交給方氏,笑著說道:“七嫂太客氣了,呵呵,都是一家人,哪兒說得上叨擾?!來來,快坐下,別把咱們的小大郎凍壞了!”
武氏也沒有客套,直接坐在蕭南對邊的座位上,解開裘衣,將懷裡的兒子抱出來放在身側,小大郎的乳母也忙湊上前將隱囊挪過來,把小襁褓圍攏在座位上。
順手將裘衣交給丫鬟,武氏搓了搓手,道:“弟妹這裡真暖和……說起來,還是弟妹你想得周到,我只想著馬車腳程快,卻忘了馬車顛簸,車廂也小,呵呵,還是牛車舒服呀!”
蕭南遞給她一盞滾滾的茶湯,介面道:“七嫂若是不嫌棄,不如下午就在我這裡吧,郎君要在前面探路、指揮,車廂裡也只有我們孃兒仨,嫂子和大郎也正好來給我們做個伴。”
作為一家之主,崔幼伯理所當然的成為整個車隊的領頭人,他身邊雖有管家、小廝跑腿,但該有的姿態,他還是要有的。所以,白天趕路的時候,崔幼伯都在車隊前方的馬車裡坐鎮,到了晚間才會回牛車跟妻子兒女說說話,然後一起就寢。
“嗯,我家郎君也常與大郎一起,並不時時陪伴我們母子,弟妹既然不嫌我叨擾,那我就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