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現在還只是個剛剛明白點兒世情的小青年?可誰又能斷言,十幾二十年後?他不會成長為一個標準的封建大家長?!
蕭南謀的是一世榮華,所以她不得不想得長遠些。
崔八聞言?落寞的臉上多了幾分喜悅,撫掌道:“還是娘子想得周到,就按娘子說的辦。”他就知道,喬木不是那冷血無情的人,嘴裡說著不管,但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是會照拂令平一二。
蕭南撲捉到崔八眉眼間的喜色,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淺淺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玉竹回來稟報:“八郎君,八娘子,徐太醫到了。”
崔八不解,疑惑的看向蕭南:“娘子可有什麼不適?為何要請太醫?”
蕭南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對玉竹吩咐道:“快請!”
玉竹答應一聲下去了。
蕭南這才對崔八說:“我看小郎君的氣色不是很好,前些日子過年,家裡多有避諱,即使有什麼不妥,恐怕也不會請太醫來。如今節也過了,咱們這兒又都是晚輩,也沒有這麼多忌諱,所以我就命人請了太醫院專攻兒科的徐太醫過來給小郎君把把脈。”
崔八不等蕭南說完,就已經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他也早覺得兒子情況不對勁,偏阿孃也病著,他不敢再給阿孃添堵,只好忍了下來。只在心裡暗暗著急,為兒子憂心。
這會兒見蕭南如此寬容,當下便感動得一塌糊塗,更覺得劉世兄的話說得有道理——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
他崔八有賢妻蕭氏,內宅得以安寧和樂,也讓他可以全副心思的去‘掃天下,。
“另外,魏媽媽一個人照顧小郎君未免操勞了些,不如再去老夫人那兒求個穩妥的媽媽來,讓她們一起照料,如何?”
有一就有二,蕭南又語氣真摯的補充了一條。
崔八一聽便知道蕭南這是真心為孩子好,自不會拒絕,忙一疊聲的命人去照辦。
不多會兒,徐太醫跟著玉竹去了正堂東側的耳房,崔八忙命童氏抱了崔令平去給太醫診脈。
周媽媽也跟著過去了而幾個丫鬟也都退出了正堂,屋子裡只有蕭南兩口子。
良子,我、我??????這次真要謝謝你了。”
崔八拉著蕭南的手,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蕭南先是溫柔的笑了笑,隨即笑容一收,面露苦澀的說道:“其實,我、我也沒有那麼大度,說句讓郎君不喜的話,我還是不想看到那孩子他可是郎君和、和其它女人生的,我——”
蕭南低下頭,似是傷心得過了頭,一時竟說不下去了。
崔八見狀,慌亂的同時,不免有些得意——蕭南果然是在意自己的,呵呵,她這是在吃醋呀!
好一會兒,蕭南又道:“不過,自從我有了阿沅也不知怎地,竟見不得別的孩子受苦。唉,對陌生人的孩子我尚且能心生憐憫,更不用說小郎君還是八郎的骨血呢,我又豈能眼看著他??????我這麼做也不求什麼,人在做天在看,我只求個心安罷了。”
崔八又是一陣感動,心底越發肯定蕭南是自己的賢妻。
兩人正煽情,門外又有人回稟:“八郎君,八娘子方三娘子求見。”
方三娘回來了?!
蕭南大喜,忙一疊聲的命人請進來。
接著,又看崔八一臉茫然的樣子解釋道:“就是之前請來為我馴養犬、猞猁的獵戶之女,郎君可還記得那幾只雪白的拂林犬?”
經蕭南這麼一提醒,崔八終於想起來了,也笑著說:“哦,可是我給改名的那幾只犬?”
蕭南點頭。
話說蕭南迴孃家之前,在辰光院建了個犬坊,而方三娘便是她請回來馴養那些狗狗猞猁的。
崔八見到那幾只雪白的拂林犬後,很是稀罕只對名字有些異議:“為何叫‘喜一,‘喜二,?改作‘大喜,‘二喜,不好麼?”
喜一神馬的多拗口呀聽著跟東夷那邊來的留學生似的,太難聽了。
還是倒過來好符合咱們大唐的命名習慣。
蕭南聽了,也覺得有理立刻便命人改了過來。
幸好這幾隻狗經常被蕭南偷偷喂一些桃源裡的泉水,開啟了靈智。
否則就是她改了名字,人家也未必肯答應。
“那隻猞猁也帶了來?”
崔八忽然想起馬上要春天了,京城的圍獵活動又要開始,打獵卻少不了猞猁相伴呀。
跪坐在一旁的方三娘子忙回道,“不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