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定襄縣主,母親身份貴重,外祖母還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父親呢,又是個武將。是以,她也養成了恣意張揚的脾性。
今兒,阿史那晼是來看望好友的,她原本就擔心好友的身體,心焦的不行。一路上,不停的催車伕快些。
好容易進入崇仁坊,卻遇到了車禍。
孃的,不就撞了個人嗎,既然能和車伕理論,那就證明傷勢不重。既然傷勢不重,還不趕緊給我閃開?
哼,躺在那裡裝死人,是想訛詐呢?
還……還是想勾搭人?
阿史那晼氣呼呼的跑到了出事地點,用力抻了抻手裡的鞭子,望向坐在地上,哀哀悽悽哭訴的柔弱女子,她就氣得兩眼直冒金星。
偏前頭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給崇仁坊的交通帶來了怎樣的麻煩,還在那裡嗚嗚咽咽的訴說著自己多可憐——
“……郎君不必管奴,奴只是受了點兒輕傷,下人已經去叫馬車了,只是不知為何還不來”
女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衫裙,廣袖薄紗衫衣上繡著點點水紅色的忍冬花,遠處望去,彷彿是花瓣灑落在了肩上。
“這位小娘子,某說過了,既是某的牛車撞了你,某自不會棄你於不顧。”
男子年約二十歲,麵皮白皙,五官俊朗,高挑細瘦的身量,配上那一襲紫衣,顯得分外的俊雅出塵。
“不敢勞煩郎君,奴真不怪您,這事兒奴也有錯”
女子低著頭,嬌嬌怯怯的說著,細嫩柔滑的嗓音彷彿春日綻開的初蕊,又似粉嫩嫩的小奶貓嗚咽,只撓得人心直癢癢。
“娘子就不要推辭了,請讓某送你回去吧。”
男子的語氣不自禁的輕柔了下來,唉,跟家裡的母老虎相比,這位女子簡直就是個嬌弱的可人兒,聽聽這聲音,多麼的**哪。
“郎君,您快些走吧,奴不敢耽誤了您的時間。”
女子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只見她雙目含淚的望著站在牛車旁的翩翩美男子,那驚慌無助的表情,簡直就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是那般的招人憐愛。
“不不,娘子,你就不要推辭了……”
男子看清女子的相貌,眼中閃過一抹驚豔,更加溫文儒雅的主動提出給予賠償。
“郎君……”
“娘子……”
“嘔——”
定襄縣主實在受不了了,她也是常在市井間遊玩兒的人,見多了男男女女一起遊玩、嬉戲的場景。
但像這般,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勾搭的厚顏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