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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邵家人一個個地烏龜朝天撲在地上,周圍的人笑得合不攏嘴。
邵發金邵發銀還要鬧騰,周秀這會可不客氣,他的兒子險些被他們毀了,那還認是甚舅舅。誰鬧騰,他擼起袖子把人拎起來舉起,又再猛地往下丟,待人快要落地時,又伸手把人拎住。邵發金那經得幾下,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偏他雙眼一閉,周秀的手直接狠狠地掐在他人中上。邵家才死了心,灰溜溜地走了。
看在邵二妞受了傷的面上,週中讓周秀借了牛車送她回去。
解決掉邵家,週中回頭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鄧二媳婦,對鄧二道:“聽說你怕媳婦的很?”
鄧二臉上刷地紅了,卻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鄧二媳婦早被剛才周家的舉動嚇壞,之前她在周家門口大罵,周家手下留情,沒跟她動手。想著門口的那一處,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她再也不跟周家作對了!縮了脖子溜回家裡躲起來。
送走趙里正和周族長,週中特意把禮哥兒叫到他屋裡,“禮哥兒,委屈你了。”
一直緊繃著臉的禮哥兒撲進週中的懷裡,哇地一聲哭出來。
他好害怕,害怕小夥伴們再也不理他,怕他們都說他是壞人,是色鬼。
週中拍著禮哥兒的背,直到他慢慢地住了聲。
“其實邵二妞今天算計你這事,爺爺早就知道,卻沒有跟你說,怪爺爺不?”
“為什麼不跟我說?”禮哥兒滿是淚痕的臉氣呼呼,“跟我說了,我今天一準不跟她們一起。”
“爺爺想著你總不能躲她一輩子,且你尚小,這種事怎麼能跟你說,再覺得這種事吃虧的是他們,又不是你……”
禮哥兒急吼吼的打斷他的話,“我怎麼不吃虧了?他們都以為我好色,是個色鬼,我是壞人。”
週中默然,他好像錯了,他自以為是的好,對孩子來說並不是真正的好。
他捏了捏眉心,鄭重地道:“禮哥兒,爺爺錯了。”
禮哥兒扭捏了一下,接受了週中的道歉。
“禮哥兒,你可知,你也有一錯。”週中板著臉道,“你看到二妞衣衫不整就應該馬上離開,不該給人可趁之機。”
“我當時是呆住了,真的呆住了。”禮哥兒再三道,可不能讓爺爺覺得他好色。
“爺爺知道,但是你以後長大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二妞這種算計是最簡直直接的,事實上有很多算計讓你百口難辯,要靠你敏捷的反應。”
禮哥兒眨了眨眼,道:“爺爺,你不會是故意不告訴我吧?讓我印象深刻。”
週中猶豫了一下,仍道:“起初是,但現在爺爺後悔了。“
“爺爺,我原諒你了,你也不要自責。人嘛,那難不犯錯呢。”禮哥兒老氣橫秋地說了一句話。
“好孩子。”
自那以後,圍著禮哥兒轉的熱情突然消失了,日子又恢復了往常一般。禮哥兒摸著腦袋想了好久,難道誰替代他成了村子裡最受歡迎的人?
他觀察了好久,也沒有發現誰,然後此事成了他心中的迷。
原本有幾個來上學的姑娘也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敏姐兒和趙里正家的二妞。週中嘆息一聲,仍然給兩位女學生繼續上課。
沒有邵家,周家的日子過得很是輕鬆,連鄧二媳婦都上週家來賠禮道歉。
學堂開了也有一段時間,陸陸續續就有外村的學生來上學,畢竟週中是個秀才,比別起童生夫子,自然是秀才夫子好,連鎮上也有孩童送到石橋村來上學。人漸漸地多起來,有些住的遠,中午趕不回家,要在學堂裡吃中飯。於是周家又多了一活計,給外村的學生提供午飯,也有家貧交不起伙食費自己帶飯的,周家蒸飯的時候一起幫著蒸熱,不收分文。
因本村的孩童上學不收束脩,凡是還不能幹活的孩童都送到了學堂,連有些稍大點的也願意來學堂讀書識字,好去鎮上找好活。三間屋子裡二間屋子裡全是本村的孩童,另一間也慢慢地滿了,但仍有人送孩童來。
按理週中就應該透過考試擇一些學生入學,但他想得更多的是讓更多的孩童能識字,那會人多而設定門檻攔著他們向學的心。於是打算錯開時間來上課,但他一個人有些吃力,況且他還要自己讀書做文章準備鄉試。
於是他給劉鵬寫了一封信,邀請劉鵬來石橋村當夫子,他可以把那些外村來的學生轉讓給他,好有些收入。
週中叫來周舉給他送住去。
周舉拿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