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3 / 4)

何家如何能幹休。反正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一家子老老少少立時發作,又吵又鬧又嚎,把事情抖落開。反正事兒鬧開了,對他們只有好處。有了這麼一出,別家誰敢娶敏姐兒這樣讓別的男人看過的姑娘?到那時,周家得求著他們何家上門來迎娶。

何家算盤打得啪啪響,偏周家一家子也是莊戶人家出身,也不過這幾年才吃得飽,那有甚節婦烈婦的想法。在鄉間,下田幹活誰不擼著褲腿幹活,小媳婦大姑娘沒讓人看了小腿去。況且敏姐兒穿著肚兜,能看到個啥。

若說何家沒反事鬧開,周家或許還有些顧忌,既然鬧開了,那是沒了顧忌,把何家從老到小全趕了出去。何家原還在周家門口破口大罵,周舉一個眼刀子掃過去,“你們再敢嚎看看,我非得告到衙門裡去,說你們私闖民宅,意圖不軌。”

何家人灰溜溜地走了,過了幾日又來,也不到周家門口,只是在周家鋪子周圍說什麼這是他們家兒媳婦家的鋪子,以後會是他們家兒媳婦的嫁妝。等周舉派人去質問,那老婆子舔著臉把那天的事兒又說了一遍,最後還問:“莫非你還要把你們家的姑娘許給別家?”

第四十六章

這話何其誅心; 周舉如何好應答,不論他爭辯與否; 只不過是把這事傳得更遠些罷了。他氣呼呼地回到家,把事兒一說,張氏淚珠兒不住地淌; 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邵氏看得明白,何家就是想把敏姐兒的名聲弄臭,好嫁於他家。

“爛心肝; 黑心腸!生的兒子沒□□……”邵氏一連串的罵聲; 可除此之外;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何家一出又一出; 連深居簡出的喜兒母女倆也聽說了。再聽說敏姐兒是替喜兒受過,兩人很是惶恐不安。喜兒在家裡想了一宿。第二日跑到周家,說這事是因她家而起; 是她家的錯,就由她嫁到何家,當初何家看差了; 救得人是她不是敏姐兒。

這事; 周家是丁點沒透給古家母女倆。倒不是邵氏心大; 只是這種事藏尚來不及,那能宣揚了出去。待何家把事傳了個遍; 周家倒不好再把話傳給古家去。何嘗不是把她們給埋怨上了; 打心裡遠了去。那想昨兒她們來探望,一見著她倆; 邵氏眼裡可不冒火星,把原來的想頭全拋了去,道了一聲敏姐兒替喜兒受過。不過一日,喜兒轉頭就說出這樣的話。看何家的作派,就不是厚道人家,周家是舉人之家還敢如此。真等娶了喜兒,豈不把喜兒母女倆給生吞活剝了。只是眼前花骨朵般的人兒,那能容她跳了火坑,邵氏究竟不是心狠的人,那能做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來,只拿話哄著喜兒說周家有法子。

等週中中了進士的訊息傳來,何家換了面孔,擺出一副親家的作派上門。仍是讓邵氏命人給打了出來,這回何家也不在周家門口嚎,捱了打不過笑眯眯地走回去。過了幾日又來這麼一出,邵氏心中膩煩除了吩咐人打得兇些也無別法,到底手上沒沾過血,想不到別處。餘下的日子邵氏無數次怨自己捨不得銀子,不肯多買幾個丫頭。若成日有幾個丫頭跟著,敏姐兒那會出這事。晚上躺在床上,邵氏很是捶了自己幾下。

除了埋怨自己一回,邵氏就數著日子算週中甚時回來。敏姐兒出事後,邵氏立即讓周舉找商隊捎了信去京城。

週中丁點不知家中之事,此刻在京中忙乎著跑官,他有生以來頭次做這種事,尚有些生疏。謝名之家事不便對外人講,週中就打著為齊順和白三望跑官的名頭往吏部官員家跑,從主事到侍郎都去了一遍。就這一遍,週中再不願去第二遍,無它,皆因週中發現憑他們的家底,跑不起。

官跑不起,週中開始琢磨起其它的法子,頭髮掉了一根又一根,硬讓他想出個法子,只是法子不大好,也是沒法子的法子,說白了就是拿命脅迫謝父。

謝名之沒考上庶吉士,在週中預料當中,當天週中就把自己的法子抖落出來。

週中的法子其實簡單不過,只是世人少有想到,他們耳朵裡聽的嘴上說的全是父父子子,稍有不敬就是大不孝,世人可以唾之,官府可以懲之。週中來自現代,心裡眼裡自是沒有這個世代的三綱五常,起先,週中想錯了方向,只想如何對付謝永之,忘了關鍵在於謝父。對付謝父,週中有無數的法子,從其中擇了一個最狠的,又最直接的,只是不能這麼直通通地告訴謝名之,得轉寰著來,不能讓別人說週中挑事,讓人家父子生嫌隙。

週中說了有法之外,又不是什麼法子。卻忽地說起詩文來,天一句地一句,贊一回杜工部,又稱一聲李太白,落後又說起詩詞故事。什麼狗急跳牆,什麼破釜沉舟,什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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