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 / 4)

下落不聞不問是為不仁,作為長輩冷眼看其侄女受苦是為不慈。究其根本,送走其侄女是為了貪其弟的田地; 故罰其去邊送服役十年。”

聽完週中的話; 眾人全都呆滯; 劉鵬直拿眼兒瞅著週中。

畢竟時下; 上輩賣晚輩是理所當然的事,何況木大山並沒有賣其侄女。雖說他的行為惡劣,人品不端; 但的確夠不上判十年邊關勞役。如今雖不大戰,偶爾邊關也有些小摩擦,時不時來搶點糧食之類的; 一遇上這事; 勞役們是首當其衝; 很容易就沒了命。

木大山大叫:“縣太老爺不公,我弟弟不在; 我當兄長的賣侄女又有什麼不應該?何況我並沒有賣人; 只是送她給人做童養媳。”

大概瀕臨死路,木大山忍住心中害怕; 衝週中大喊大叫。

張氏也回過神來,“縣太老爺,你收了大牛多少銀錢來害我家老大,我跟你拼了。”

周圍衙役當然不能讓張氏撒潑,一個衙役朝前一站,張氏就撞到衙役的肚子倒坐在地上。

張氏見耐活不了週中,坐在地上拍大腿嚎,“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吧,我一個當奶奶的賣自己的孫女,咋就賣不得了。老天爺,你發發怒吧,天打雷闢吧……”

劉鵬走近週中身邊,低語幾句,朱大富看著臉越來黑的週中微微勾起嘴角,這個年頭,誰家爺奶叔伯不賣女兒孫女侄女,以為一個縣令就想改變世俗,簡直是痴人說夢。

孫里正瞅了瞅張氏,又瞅了瞅週中,起身給週中遞梯子:“縣太老爺,這個月有差役,讓他去吧。”

“怎麼?都覺得我判錯了?”週中板著臉道,眼睛掃著周圍暗自點頭的村民們。

驚堂木再次響起,週中衝仍在嚎的張氏道:“看你年老的份上,就先饒你擾亂公堂之罪,叵有下次,立罰不饒。”

張氏口裡的嚎叫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鼓愣著眼珠子望著週中。

週中道:“孫里正,木大山和木大牛早已分家,是為兩家人,各自當家作主。木氏母雖死父尚在,一個大伯焉能作主把木氏送與別人?各位鄉鄰想一想,倘若有一天,你們誰出遠門掙錢去,幾年回不來。然後你們的堂兄弟把你們家的妻兒給賣了,你們意下如何?”

有那膽大的高聲道:“那可不成,就算要賣兒女,也得我這個當家的說了算,別的隔房的兄弟來做這個主的。”

跟著也有好幾人應合。

張氏急了,衝他們吼道:“難道你們爹孃生養你們一場,連賣孫女都不能賣嗎?你們這群不孝子。”

世上做父母的本就偏心的多,有那不受父母待見的聽了這話,不好真說自己父母,怪聲怪氣地道:“幸好你不是我老孃,要不我一家子全給你賣了貼補你好兒子。”

張氏被說的惱羞,爬起來衝那人臉撓去。

那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是力壯的時候,伸手鉗住張氏的兩隻手,忿忿道:“你個老虔婆,老子還沒說你大兒子合同別人賣了你小兒子。”

週中猛地一拍驚堂木,指著那年輕人,“你剛才說木大山找人賣了木大貴?”

軟在地上的木大山立馬大聲辯解,“縣太老爺,我沒有,張二胡說,要是大牛給賣了,能好生生地回來?”

聽了這話,那年輕人神色有些遲疑。

週中喝道:“把你所知曉的說來聽聽。”

那年輕人猛地一閉眼,跪下咬牙道:“縣太老爺,小的張二,十年小的在鎮上無意聽到木大山跟一個人說木大貴力氣大,好賣得很。”

週中點頭,“本官總算解了心中疑惑。當初看木大年的案子時就懷疑,木大牛當年是跟村裡的幾個人一起外出,沒理由只有他被騙賣,原來如此。”

“木大牛被騙簽了賣身契,木大牛發現後不服和主家發生爭執,動手打了人,讓人使銀子給判了死刑,流放到鹽場賣苦力,這一干就是十年啊。”

當初跟木大貴一起出去的幾個漢子一陣陣地後怕,七嘴八舌地道:“怪不得當年我們幾個一起,就木大貴找到活做,當初我們還很羨慕呢。”

“可不是,我還羨慕木大牛的力氣大,好找活。”

“我還記得當初那人一身綢袍,手指上那個玉板指老大老大,我們那麼多人,他就挑中木大牛一個,當時我還想木大牛交了好運,要掙大錢。那想到是這麼回事。”

與賣侄女不同,賣自個兒頂門戶的兄弟,那是畜生乾的事。

有心急的村民直接朝木大山啐道:“爛心肝!沒人性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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