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絲冷光,“這人一定跟季振元有關係。這次皇上抽人專查駱七的案子,顧若明和謝榮都在以不同方式向他走前跑後,應該是想插進這案子裡來做手腳。只是駱七這一死,他們的爭也就沒有了意義。”
“既然懷疑跟季振元有關,那我們不如調派人手時刻盯著他。”護國公道。
“沒用。”殷昱站起身來,負手搖頭,“我已經讓人盯了他一個多月了,他接觸的人太多,這其中全部都是朝官,而且都是公事往來,根本就無從分辯起哪些人是目標中人。”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護國公望著他。
殷昱盯著牆上的老子圖看了半晌,說道:“每個人做事都會有自己的目的。
“季振元已經快六十了,只有兩個兒子,現在一個放了外任,一個也在詹事府,他如無災病,在首輔閣臣的位置上頂多再呆十年。他如此地以招納門生為名培植黨羽,應該不會是像別人那樣只為子孫鋪鋪路這樣簡單。我想先查查他的動機。”
魯國公出了護國公府,便直奔五城兵馬司總署跟各指揮使商議。雖然護國公給的提示是進宮請示太子,可是大家也都知道太子心意難測,到底能不能討得旨意並不好說,可是不管怎麼樣也得去一趟,這差事便交給了最先領旨查辦的榮恩伯。
這裡曾密從總署回到府裡,也問起任如畫跟四葉衚衕的聯絡情形。
任如畫道:“我才聽說謝榮居然被太子殿下賞了個妾侍在府,如今謝夫人似乎為此事與謝榮鬧得極僵,連兒子謝芸的婚事也耽擱了下來,這個時候上門去,只怕不好。”
曾密也隱約聽說過太子賞賜了妾侍給謝榮的事,不過他可不管這些內宅之事。
只道:“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去,可就沒用了!到時謝榮又是風光威武的刑部侍郎,這錦花添花總不如雪中送炭好。如今聖上旨意下來。正是我立功的好時候,等我在這次清查中做出點成績,再讓謝榮替我向季振元說說,這升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了。”
任如畫聞言嘆道:“可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上門去?弄不好人家還以為我是去看笑話的。”
曾密想了想,說道:“我聽說,謝榮跟夫人感情深厚,你不如想個法子跟謝夫人先打起交道。原先在清河你不是也見過她嗎?這樣,你製造個機會跟她偶遇,然後趁機敘敘舊,這關係也就自然而然聯絡上了。”
任如畫沉吟點頭,“你說的也是。”又睃了他一眼,道:“你對這些旁門左道倒是張口就來。”
曾毅笑了下,直起身道:“在官場上混。沒幾手旁門左道的功夫,能站得住腳嗎?”
任如畫也不是今日才知道丈夫的德性,也就懶得理會了,這裡等曾密走後,自讓下人去跟四葉衚衕的下人們套近乎不提。
而楓樹衚衕這裡忙了大半個月。終於要迎來齊如錚的婚期。
謝琬看著府裡再次掛起了大紅燈籠,也很高興,隨著餘氏一道打點著各處瑣事。洪連珠如今已經掌管了府裡全部事務,這次齊如錚大婚,她也要擔起迎客的重任。
夜裡姑嫂倆在正院裡整理明兒的菜牌,洪連珠忽然就想起自己成親時王氏跟謝棋到來的那堵心事,遂與謝琬道:“那王氏作惡多端。如今倒落了個誥封在四葉衚衕享起福來,可見老天無眼,也不知道她將來怎麼個下場。”
原先謝琅礙於男人身份,有些是非並沒跟她說得那麼清楚,所以對於王氏的惡行她腦海裡也只有個概念,可是如今跟餘氏日日常在一起。從她口裡得知了這些年王氏如何針對謝琬下的那麼多毒手,心裡也跟堵了塊石頭似的怪不舒服,因而見著王氏雖然走了,卻又過上老封君的日子,就不免有些不平。
剛進府時確實對謝琬存著幾分客氣。就算知道謝琬好,也只是很模糊的感覺,並沒有很真切的感受。可是當謝琬把家裡什麼底都交了給她,又替她在王氏面前出過幾回頭之後,她很自然地也看到了她的一片真心。所以對於王氏的不滿,倒是有十之*是出於對謝琬的疼惜。
謝琬一面對菜牌,一面笑道:“急什麼,只要王氏一直呆在四葉衚衕,她就總會吃虧在謝榮手裡。”
洪連珠有些不信,“王氏終歸是謝榮的母親,難道他還真能連自己的母親都能給滅了不成?”
“會不會我不敢保證。只不過王氏再想出來惹事,是肯定不可能了。”謝琬篤定的道,“謝榮對王氏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我要是想害王氏,簡單得很,只要讓我們插在四葉衚衕的那兩個人挑撥點什麼給王氏聽,王氏再弄點什麼事情出來坑謝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