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珍門外恭送回來,走到皇帝面前,拿美人捶替他敲著背,一面道:“鄭王今日遞的那摺子,皇上將如何處置?”
“先放著吧。”皇帝淡淡道。
張珍默了默,目露失望地退下。
殷昱回到王府,謝琬在教殷煦洗手,冬天來了,衣服也穿厚了,謝琬本不讓他自己洗,但他執意要自己動手,只好先教會他要領。
殷昱抱著殷煦膩歪了會兒,然後把孩子交給夏嬤嬤,在謝琬對面坐下來道:“我剛才宮裡回來,今日鄭王上摺子請奏冊封太孫,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鄭鐸他們那幫人附議了,可見他們又按捺不住,想要來湊湊熱鬧了。”
謝琬正在擦手,回頭讓顧杏把水盆收拾了去,跟殷昱道:“那皇上什麼態度?”
“他留中不議。”殷昱看著謝琬,笑起來:“之後他便把我單獨叫進宮,問起我查案子的事辦的如何。”
謝琬沒好臉色,“當初把你嫌什麼似的,如今倒要指望你來清剿亂黨了?他倒是指著殷曜去啊?這會兒知道那是個窩囊廢了?真叫做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殷昱倒被她的脾氣逗笑了,拉起她手道:“犯不著為這個生氣,鄭王他們得不了逞。我覺得,今日他單獨把我召進宮去問話,倒像是故意這麼做似的。”
“故意?”謝琬抬起頭來,“你是說,他故意讓人誤會,如今在重視你?”
她真是無語了,皇帝滿腦子究竟在想什麼呢?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並不知道準不準。”他沉吟道:“事實上我一直懷疑皇帝總是針對我,針對霍家,不單單是擔心霍家獨霸朝堂這麼簡單。也許這裡頭還有什麼原因。當然,他不喜歡我,這卻是事實。”
正文、393 太監
謝琬嘆氣:“我知道,他喜歡惠安太子。”
皇帝給人的感覺就是從不曾把兒女親情這些當回事。可是他對惠安太子的疼愛又是大家眾口相傳的,後宮那麼多人,當年的天花為什麼只害死了惠安太子一個人?是巧合,還是別有隱情?
皇帝對惠安太子疼愛入骨,這麼多年還記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