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許久了,說出來,希望能對你們肅清亂黨有用。”
謝琬苦笑一聲。她倒是不希望七先生跟這件事扯上關係,因為如果扯上關係,那他這仇恨就不是輕易能消除得了的了!
“不知道娘娘可否記得,當年那骨灰罈裡所寫的生庚具體是幾時?”有了那個,也許會更好查些。
“這個得問劉致美。”德妃說道:“就是已經告老出宮的那太監,他若是不記得,那就再沒法子了。”
謝琬站起來:“那麼煩請娘娘把他的去處告訴我!”
德妃想了想,點頭道:“我寫給你。”
殷曜回到王府,經過一路上對安穆王府的算計,心裡的火氣終於消去些了,回房換了身衣服,然後對鏡看了看漸漸消了腫的臉龐,往懷裡揣了幾顆酥糖,出門又往安穆王府去。
他才沒那笨,要算計殷昱謝琬卻遣下人們去。莫說安穆王府跟溫禧王府老死不相往來,就是衝著安穆王府那裡裡外外的護衛,他們那腦子也別想踏進人家門口半步!
但是他就不同了,他是堂堂正正的溫禧王爺,他只要找個合適的藉口,他們能攔得住他?
殷曜信心滿滿,駕著馬帶著人到了安穆王府門前。
因為殷昱謝琬二人都不在,殷煦便成了府裡重中之重的保護物件。今天洪連珠帶著平哥兒過來陪殷煦了,倆小子碰面便開始滿王府瘋跑,洪連珠跑不動,反正有周南他們十來個人圍著團團轉,也就由得他們去,自己在房裡看邢珠繡花。
這些日子錢壯已經下地了,萬幸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邢珠每日裡去看一回,雖然不說話,彼此間意味倒是也不同了。謝琬成天忙得腳不沾地兒沒空理會,倒是洪連珠瞧在了眼裡,這裡便就說道:“算來你二十二了,錢壯也快三十七八的人了,你要是不嫌他老,我看倒是也行。”
邢珠臉紅到脖子根,不說話。
洪連珠笑道:“傻姑娘,平日裡不是挺大方的嗎?怎麼到了這光明正大的事上倒又慫了?錢壯身世也挺可憐的,但我看得出來,他能疼人,總之你要是覺得年齡沒問題,我就替你們去跟王妃說說,早日成了親,也算是個依靠了。”
邢珠默了下,放下針線來,跪地衝洪連珠磕了個頭,“舅太太既說我慫,那邢珠就厚著臉皮直說了。我不嫌錢大哥老,沒有他,也就沒有我的今日。我挺喜歡他的,可他比我膽子小,不敢說出來,舅太太既有這份心,那邢珠就拜託舅太太了。”
洪連珠伸手扶她起來:“哪裡用得著行這麼大的禮?你樂意就好,回頭我就跟你們王妃說。”
二人這裡說著私己,外頭忽然就傳來孫士謙的說話聲。洪連珠扭頭看了眼,邢珠站起身來,走出門口道:“孫公公怎麼了?”
孫士謙默了下,以一貫半躬著腰的姿態走過來,說道:“溫禧王來了。說是太子有話轉告。”
“別讓他進來!”洪連珠當機立斷說道,“這個人不是好東西,煦兒一個人在家,太子有旨意又怎麼會讓他過來?”
邢珠看著孫士謙,顯然意思是一樣的。
孫士謙平靜地道:“奴才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羅佩他們不是這麼想。”
羅佩和鍾徊都是留下來守護的暗衛隊的護衛,這些日子他們沒幹別的,就跟在殷煦屁股後面跑了,這使他們分外覺得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沒日沒夜習武操練的那段日子。或者說比那個還要人命!因為那會兒至今還有片刻空閒可以停下來稍事休息。
跟著殷煦,你丫根本就別想歇下半口氣來!人家年輕力壯,就是坐著不跑他也能四腳不停地四處搗鼓,於是你就得跟在他後頭不停地收尾。
聽說殷曜到來的時候,他們正好追著殷煦經過外院,看見大門口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殷曜,再聽完孫士謙說起他的來意,羅佩立刻就往鍾徊看了眼。
什麼叫做多年合作的默契?羅佩這裡才一看,鍾徊立時就道:“既然是奉太子旨意過來,我們怎麼好意思攔他?”
正文、398 追根
敢上門來找死,爺們兒這裡正摩拳擦掌呢,看整不死你!
羅佩也認真的點頭:“的確啊,到底是王爺。”
孫士謙看著磨牙切齒的他倆,挑了挑眉,悠然道:“得稟告舅太太一聲。”
這裡羅佩二人等得孫士謙出來,洪連珠也跟著出來了,她沒好氣地瞪他們道:“你倆是嫌太閒了麼?”
鍾徊搓了下鼻子,說道:“在下們都覺得把溫禧王拒之門外十分不敬。”
洪連珠其實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