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多少時間與她相處,感情上自然沒那麼深。加上謝榮又有自己的前途,謝宏什麼也沒有,她難免會對謝宏偏疼些。
可是說到孫子輩,她心裡還真沒有什麼最疼最不疼的,只要是她的孫子孫女,她心裡都一個樣,誰哪天討她歡心了,她哪天就喜歡誰多一點,不過謝棋自認為是她最疼的孫女,她當然也不會去出聲否認。
看著哭泣不止的謝棋,想著長房的將來,她心底那絲憂慮不由又浮現上來。
謝啟功的身子比起早年也差些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撒手西去。
那時候謝宏就不得不帶著妻子兒女搬出府去,因為謝宏的不爭氣,謝榮又一心仕途,多年來三房對謝宏一直是淡淡的,那時若是分了府,而二房的產來又沒曾到手,謝榮拖著一大家子人,即便能從她這裡得到些錢,可又能作得什麼用呢?
如果謝棋當真與任雋定了親,這倒也不是壞事,至少以謝棋的心計,也不至於幫襯不到孃家半點,多少總有點好處帶回來。而且,有了這樣的親家作靠山,謝宏總該在外頭有幾分臉面。
想到這裡,對謝棋給謝家帶來的麻煩衍生的怒氣,倒是已消去了七八分。
“起來吧!”
謝棋聽得這三個字,知道她是默許了,便如得了赦令,一骨碌爬了起來。
素羅進來道:“太太,任夫人來了。”
王氏悉知了事實,又暗自作了打算,知道再不敢怠慢人家了,但是想到這事面上總是謝棋吃了虧,便又不得不作出一番痛心的樣子迎出去:“任夫人來了,我這正也要去找您呢。雋哥兒可好?”
任夫人火氣是衝著謝棋一家來的,知道王氏素來不是那等糊塗的人,便且壓下心頭火氣,和聲與王氏道:“睡下了,我來瞧瞧棋姐兒如何了?”
王氏與她並肩往裡走,嘆著氣道:“造孽啊。大夫剛才來看過,說是撞傷了皮下肉,只怕要落個疤。這閨女家還得嫁人呢,若真落個疤,將來可怎麼許人家?”嘆完又撫著任夫人手背道:“也是她自己蠢,有什麼事說開不就好了麼?非得如此。”
任夫人聽得她明裡暗裡像是要把事賴上任雋,心裡便不快活起來,但想著王氏想來還不知道真相,便就強笑道:“說起來也是我們雋哥兒的錯。方才在房裡我問他,他被棋姐兒這一嚇才說出真相來。
“原來這玉乃是他們在烏頭府玩的時候,棋姐兒從他身上解去的。想來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後來就忘了歸還。我把他狠狠罵了一通,說要是早說給我聽,我哪裡至於上門來問?棋姐兒解他的玉是看得起咱們,哪裡就能不還來著?因生怕棋姐兒這裡還想不開,故索性來說個明白。”
王氏聽完她這麼說,便目露驚訝之色:“還有這等事?”轉頭衝著一旁默默無語的謝棋:“棋姐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棋哪曾聽不出來這是王氏要與她演雙簧,當下擠出一汪眼淚,走過來跪下道:“這玉確實是雋哥哥給我的,他說他喜歡我,我說我才不相信,然後他就把這玉給了我。還說,這就是他給我的憑證,讓我好好保管,誰也不要告訴。”
任夫人肺都要氣炸了!
她自己的兒子她是知道的,任雋才十二歲不說,平時跟家裡跟姐妹們相處得多,所以對任何女孩子都很溫柔,可要真正說到這事上頭,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他會跟謝棋說出這種話來!
謝棋這麼說,好聽點就是兩人私訂終身,不好聽就是任雋在誘拐她,這無論怎麼說都變成了任雋的錯,這不是明擺著賴上他們家了嗎?!
“謝夫人!我覺得這事關係到兩家兒女的名聲,非同小可,很該徹查一番!否則的話,不說你們二姑娘將來說親麻煩,就是兩家往來走動也不好意思了!”
046 求證
更新時間2014…7…27 9:03:41 字數:3042
王氏原意是想半勸半嚇讓任夫人認下謝棋算了,謝棋雖然拿不出多少嫁妝,可好歹如今是謝府長房嫡出的姑娘,拋去脾性修養這些,論家世尚且也不算太過埋汰任家,可沒想到任夫人的態度竟然如此堅決,倒是有幾分撕破臉的架勢,心下也不由打起鼓來。
她強笑道:“夫人不必著急。這孩子們的事只有他們自己清楚,旁人也不知究竟。依我看他們二人也是平日有這情份才鬧成這樣的,不必太在意。好歹如今玉是有了下落,老太太那裡是可以有交代了。”
任夫人唇角帶著抹冷笑,緩緩道:“夫人可別提這情份二字,如今事情既然鬧成這樣,總要弄個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