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下看了半日,吐出一口氣來:“出去吧。”
對於任雋的一腔心思,謝琬不是不知,一直以來她都在以漠然視之的方式處置,剛才他的忘形並未讓她失措,前世裡遇見的這樣對她動手動腳的人並不只一個兩個,只是一向內向的任雋居然也會如此不顧身份,才真真超出她的預計。
她並不想因為前世任家的背信棄義而在今生報復他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如果不借此機會絕了他的心思,往後將會給她招致更大的麻煩。
她不想跟任家有任何牽扯,也不想把魏暹拉下水,可偏偏他們都捲了進來。
她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對一份沒有回應的感情如此堅持著。有的人興許會因為被人痴守從而覺得幸福,而她只覺得無聊。
當然,她的話對於脆弱的任雋來說稍嫌刺耳,可是,她卻必須這麼做不可。
“姑娘,你怎麼了?”
玉雪拿著封信走進來,看見她沉默的樣子不由問。
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想起她手上的信封,又不由道:“誰來的信?”
玉雪笑著走過來,在她旁側坐下:“是趙大人的信。”
謝琬撇下這份心思看信的當口,謝棋也回了棲風院,臉上卻是有著胭脂也蓋不去的蒼白。
阮氏見狀嚇了一大跳:“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給雋哥兒磨墨麼?怎麼又回來了?”
謝棋咬著下唇,瞪圓了雙眼盯著母親。忽然淚水就吧嗒吧嗒地滾落下來。
阮氏更吃驚了,連忙拉著她進屋坐下,喚了丫鬟婆子端茶倒水,又在旁問長問短。
“是不是雋哥兒又甩臉色給你看了?我早勸過你這條路不好走,這任家本來就不是咱們輕易進得去的人家。再加上上回那事,那任夫人看咱們的眼神兒都跟看賊似的,你又非要吊死在這棵樹上。依我說,左右都是爭,倒還不如去爭爭那魏公子。好歹人家可是正經二品大員府上的公子!”
“你知道什麼?!”
謝棋停止哭泣,衝阮氏劈頭一句。“什麼魏公子武公子我都不要!我只要雋哥哥!”說到這裡忍不住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