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他除了鑑定之外別的事情都不懂。
顧茗瞧著薛老並沒有往下說的意思,又看到對方似乎在等著她接著往下說,想了想之後便開口道:“按照我之前的理解,要是買回這麼多的贗品,一般來說最先想到的不是坦白,而是怎麼遮掩才對。雖說中央上面有可能會派人下來檢查,可是這種事情要是運作一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可薛老心裡都明白,最近年博物館的爆出來的醜聞屢見不鮮,什麼以假亂真,以次充好什麼的都有,就薛老自己就撞破了好幾次。
有些黑心的博物館展出的藏品基本上沒有一件是真的,真貨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傢伙私底下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就是你的看法?”薛老問道。
“不是,我還沒有說完。剛剛我指的是一般來說的情況,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老師您也說了,那些賣假貨給博物館的人多半還沒有離開,而且膽大包天的居然還想繼續行騙,孟勇這麼快就將事情報到了上面,我一開始的時候還真有點驚訝,可是聽到老師您一說,我就有些明白了。”顧茗笑道。
“明白什麼了?”薛老來了興致,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邊,看著顧茗問道。
顧茗稍稍的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用詞,然後開口對著薛老道:“我經歷的事情不多,有些事情想得可能有些偏僻和不全面,要是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老師多多指點。”
“你這小丫頭,還和我耍起小心眼來了。放心,你只管說說你的想法就行了,這裡只有我們師徒倆,不用顧慮那麼多。”薛老笑著搖了搖頭道。
這要是換做以前,顧茗和薛老說話絕對不敢這麼隨意的,可是自打拜師之後,顧茗越是和薛老接觸,就越感覺到薛老那嚴肅的外表下面的溫柔,因此面對薛老的時候她的態度也變得自然了很多,而不是一開始的那種崇拜中帶著幾分恭敬,恭敬中有帶著幾分討好。
薛老做事認真負責,對徒弟要求得也相當的嚴格,每次給顧茗佈置的作業不可謂不多。
不過在嚴格要求的同時,他也會盡可能的解答徒弟的疑問,不管那個問題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還是複雜得不得了,薛老都很有耐心,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耐煩的時候,而且之前的毒舌也少了很多,現在和顧茗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很少聽到薛老的毒舌了。
顧茗由衷的覺得,從本質上來說薛老和王教授都是一類人,在教導她的時候都是全心全意,絲毫沒有藏私的意思。能遇到一個處處照顧她的王教授,顧茗就覺得自己已經很幸福了,現在又能找到薛老這麼個好老師,顧茗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修了什麼樣的福分,這輩子才能夠遇上這麼多的貴人。
既然有這個福分遇到如此良師,顧茗自然也是抓緊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努力學習。
“其實說白了孟勇也是不想背黑鍋,我覺得他之前很有可能就已經確定那批戰馬傭有問題了,只不過為了大家的面上好看,順便證明一下自己的立場,他專門請了老師過來鑑定。要是他隱瞞了下來,第一這份政績不屬於他的,畢竟這是上一位負責人接下的,他只不過負責了一下收尾工作,第二要是這有問題的兵馬俑最後給爆了出來,他得不到任何的好處不說,還會被質疑能力問題,得不償失。”顧茗緩緩的分析道。
薛老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可是看向顧茗的眼神卻是柔和了很多,聽了顧茗的話之後不禁感嘆道:“你這小腦瓜子轉得還挺快的,比你喬師兄厲害,他才開始跟著我的時候跟個二愣子似的,我費了好大一通的功夫才把他給調/教了出來。要是他一開始就像你的腦子那樣轉得快,我也就輕鬆多了。”
喬先生是二楞子?
顧茗回憶了一下喬先生的為人處事,以及王教授對喬先生這個人的評價,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喬先生二愣子是個什麼樣子。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感嘆中的薛老,忍不住暗暗猜測或許喬先生壓根就不是什麼二愣子,只是剛到薛老身邊的時候裝出那種憨憨的樣子而已。雖說大多數人喜歡聰明的人,可是有時候沒有實心眼的二愣子會更得人心。
薛老可不知道這會兒顧茗心裡想的是什麼,他感嘆完了之後又接著道:“你剛剛說的雖然還不完整,可也算說到不少點子上了。這個孟勇可是妙人,現在看來博物館收購出了問題他作為負責人好像得負大責任,可關鍵是做出收購決定的不是他,可發現收購有問題的人確實他,這麼一綜合,這個事情要是處理得好的話,指不定這購買贗品的損失能夠追回來,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