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般的人了,就是專業人士,一個不小心也得打眼,就好比阿爾先生帶來的那位鑑定師。
這要是遮掩得好,拼接而成的翡翠寶塔看上去和用一整塊兒翡翠雕刻而成的寶塔在價格上面相差可就大了。
阿爾先生似乎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一把將木桌上的翡翠寶塔給拿在了手中,仔細的觀察著寶塔的斷口,還有寶塔的其他地方。
縱然阿爾先生不想承認,可這翡翠寶塔除了那條整齊的斷口之外,其他地方還真的沒有任何的損傷,只要將翡翠寶塔重新拼接起來,看上去就會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差別。
“剛剛我還沒有開始鑑定,如果阿爾先生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再仔細的看看?”顧茗微笑著問道。
現在和剛才的情況完全相反,顧茗這邊是一派鎮定,而阿爾先生那邊則是烏雲籠罩,那位被阿爾先生請來的鑑定師更是躲在一旁,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多說。
阿爾先生已經付了定金了,這翡翠寶塔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有一部分已經屬於他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看到翡翠寶塔被摔成了兩段之後的憤怒與幸災樂禍,心中反而升起一種矛盾的古怪之感。
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的那一摔,也許他壓根就不會知道這翡翠寶塔是拼接而成的,他和羅伯特都是看在這個翡翠寶塔是由一整塊兒翡翠雕刻而成,確實難能可貴才決定下手購買的,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真的讓他有點騎虎難下。
當然,如果以後都沒有人看出這翡翠寶塔是不是一整塊而雕刻而成的,他就算將此當作一整塊而翡翠雕刻而成送給別人也沒有什麼關係,可萬一有人當著大家的面給認出來了,他自認為丟不起那個臉。
想到這裡,他不由對剛剛自己請的鑑定師所說話的話有了幾分懷疑,看著眼前的翡翠寶塔,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笑容的顧茗,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雖說顧茗的年紀不大,可看樣子似乎比他專門請來的這位鑑定師靠譜得多。成老闆從一開始就不老實,自然是不能相信,他請的鑑定師連東西是不是拼接而成的都不知道,實在是不堪大用,眼瞧著這裡似乎就只有顧茗還勉強可信一點兒了。
“顧小姐,麻煩你了。”阿爾先生權衡了一下,將之前的那種傲氣也收了起來,對著顧茗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顧茗抿嘴一笑,對於阿爾先生態度的這般變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示意對方將翡翠寶塔放到桌上,也好方便她上前觀察。
阿爾先生依言將翡翠寶塔重新放到了木桌上,然後往旁邊退了一點兒,為顧茗讓出了一點兒空間。
翡翠寶塔現在雖然已經成了兩段,從美觀程度上來說自然是比不上完整時的樣子,可從其翡翠質地來說看上去依然很漂亮。
紫色的翡翠在翡翠中極為少見,眼前這這座翡翠寶塔說是由紫色翡翠雕刻而成的,可是她並不是很深的深紫色,而是淺淺的紫色,看上去頗具一種朦朧的美感。
翡翠這種東西其實並不將就年代,畢竟她和瓷器等古董不一樣,它更加講究的是質地,因為早期發現翡翠的時候,人們辨識翡翠的知識不夠,有些翡翠的品質反而不如後面發現的好,而且翡翠是在清末開始盛行的,從年代上了來說的話,大多數流傳下來的翡翠物品其實並不算是很久遠。
因為發現了拼接問題,顧茗這次觀察翡翠寶塔的時候就更加仔細了,她小心翼翼的將寶塔的上半部拿在了手中,左手觸碰到了翡翠寶塔的同時,立馬就傳來了一陣熱度,那熱度不算燙手,可見其年代的確不算久遠。
只是在觸碰到翡翠寶塔的時候,在感受到那種不算很燙的熱度的同時,顧茗又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清涼之氣從手心一直竄進了她的心裡,原本還覺得有點熱的她立馬感覺涼快了許多,心中也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愉悅之情,而心底則是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鈴聲,就好象是寶塔上的鈴鐺被風吹著在晃動一樣,只不過可能因為寶塔被摔斷開了的原因,那清脆之聲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晰。
細看其雕工極其風格,確實是屬於清末所有,綜合起來一看,這東西和顧茗之前的判斷一樣,是清代出品。
其材質是上好的紫色翡翠,離玻璃種有一段距離,可也是冰種當中算好的了,拿著翡翠寶塔借光而看,因為太厚的原因,中心看不到,可邊緣卻極為通透,裡面的雜質也很少,水頭也足,是難得一件的上品。
輕撫上去,油脂感十足,翡翠不易傳熱,緊握了好一會兒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