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服父親,很明顯,事情的主動權落到他們手裡了。現在處於上風的是他們,她自然不需要太顧忌,想到這,她笑著道:“大帥,我現在很餓,而且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旁看著。”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立刻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楊成檻也明白了,她這是拒絕的意思。
被一個小姑娘拂了面子,他不悅的帶人轉身離去。眾人腳步匆匆,副官跟在他身後:“大帥,這周氏父女實在是太過囂張,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們一下?”
楊成檻搖了搖頭:“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如今在他人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吳叔眼神複雜的看了周圍一眼,總覺得小姐失憶之後整個人變得不太一樣了,這般咄咄逼人,圓滑地與人周旋,可不像是他認識的周家驕縱的小姐。
感覺到目光,周微音轉過頭去:“吳叔,你怎麼了?”
老吳笑了笑:“我可從來沒見過小姐這一面啊!”
周微音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鋒芒畢露了,她刻意收斂自己,裝成小女孩的模樣:“可能是被逼急了吧!人急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做什麼,剛才那邊與他說話,現在我想想自己後怕。”
老吳笑了笑,不再接話。
第二天一早,周微音還在睡夢中,便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樓下在爭執什麼。翻個身想繼續睡,感覺到身上有陣冷意,再想到這並不是自己家,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了,用最快的時間起床洗漱,同時耳朵貼在門縫上,時刻留意門外動靜。
門的隔音效果太好,她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索性坐回了床上。起的太早,她還有幾分睏意,正想著要不要去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門嘩啦一下被人推開了。
她還是困得不得了,打了哈切看向門外,來人居然是週數言。唯一的那幾分睏意也收斂起來了。
“音音,你沒事吧?”一身黑色大衣的週數言身上還殘留著幾片白色的雪花,清冷的溼意後面而來。
這樣身上還沒有幾分暖意的周微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週數言臉色一沉:“音音,他們是不是虐待你了?”
生怕週數言和他們起衝突,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是佔不了便宜的,她連忙擺手道:“父親,你開著門,我有點冷。”
週數言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立刻就想把身上的大衣給解下來。周微音連忙笑道:“現在好了,剛才是門開得太大,一下子太冷了。”
“告訴爹爹,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週數言打量著一晚不見的女兒,上次受了槍傷身體還沒好全,這般折騰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消。
周微音笑著搖頭:“我沒事,除了把我關在房間以外,其他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對了,他們怎麼讓您來這?”
週數言上前一把拉過女兒的手:“好了沒事了,跟我回去。”說完,便拉著她朝門外走。
週數言帶了十來個人過來,他們將她護在中間,出去的時候,對方試圖阻攔,週數言帶來的人也不甘示弱,立刻上前。楊盛侃的副手上前對他們做了一個搖搖頭的手勢,對方立刻放行,看來是達成共識了,周微音放下心來。
直到離開關押她的地方,她都沒有再見到楊成檻。周微音回頭一看居然是棟別墅,還是她十分熟悉的模樣。這一帶的別墅區外觀上都差不多,其中有一棟她居住了很多年,那是沈效川金屋藏嬌的地方,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過來。
“好了,別看了。”週數言她是心中難受,於是吩咐司機趕緊把車開回去。
等回到周家,陳金玲抱著她又是一個哭訴。雖說她活了30年,可從未感受到所謂親情的溫暖,從前的母親就是把她當賺錢工具,偶爾的慈眉善目也是為了從她身上榨取更多。而她知道周家夫婦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女兒,也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不帶任何不純粹的目的。想到這,她也回抱住陳金玲:“母親,我沒事的,您別哭了。”
陳金玲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她也一一回答,直到無話可問了,陳金玲才想起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她立刻裝出有點疲憊的樣子,趕緊上了樓。經過書房的時候,見到書房的門虛掩著,她腳步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然後朝著書房走去。可到門口的時候就突然想起來自己該問什麼呢?就算是問了,週數言也未必會告訴她吧!
剛準備離開,就聽見門內傳來低低的訓斥聲:“混賬!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