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性子不少,這回的事; 真是欠打,我會轉告她父母的……”
“你要收拾她,我保準不插手,就站一邊; 絕不幫忙; 隨便你怎麼玩,但你好歹給我個面子; 可別動手啊,女孩子傷了臉,不好往外嫁……”
祁言好話說了一籮筐; 可從頭到尾; 宋採唐一個字沒回。
祁言有些忐忑; 難道這事太過嚴重; 宋採唐這……過不去?
宋採唐都進家門了,他還跟著,宋採唐抬眉提醒:“祁公子,你該回了。”
祁言一看門口的關字,頓時明白了:“哦哦,對,我馬上就回。”
最後一次,他確認事情結果:“那剛剛我說的事……”
宋採唐臉上笑容純真又無辜:“祁公子剛剛說什麼了?”
祁言:……
“沒,沒什麼,我這就走了,回見,宋採唐。”
“祁公子慢走。”
這一天奔波勞累,宋採唐躺到床上,卻很久也沒睡著,腦子裡一遍遍過著案件細節,哪哪理通了,有了線索,多出來必須得怎麼查,往深裡查,沒想到的最好衝著什麼方向,哪個案件相關人沒配合,說謊或有隱瞞。
大部分,她能想到,趙摯溫元思都能想到,接下來想必會加大問訊工作,剩下的,就得好好總結分析了……
夜風悄悄越過窗子,撫摸床上人的臉,月光柔柔灑下,似蕩起的湖面。
宋採唐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境光怪陸離,什麼都有,她一時是法醫,一時是女將軍,一時是天上戰神,歷險破案訓兵打仗飛昇成仙,無所不能,完美的都不像個人了。可不管她是否專業,說的話是否正確,下達指令是否沒問題,身後永遠有人擁護,所有人都聽她的,非常不可思議。
有一個人,一直站在她身後,沉默且偉岸,不言又不語,臉被層層光暈擋著,看不清楚,可莫名的,宋採唐就是認為這個人很重要,很想引他說話,問他的名字,可直到夢醒,都沒成功。
這夜夜醒和以往不太一樣,大約夢做的太累,心裡想的事太多,宋採唐精神很不好,拿來紙筆坐在月下,想著盧光宗命案,寫寫劃劃分析總結到天亮,也沒回過勁,右眼皮還一個勁跳,她乾脆丟開一切不管,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她是被搖醒的。
青巧很少做這樣無禮的事,宋採唐還沒醒,眉頭就皺起來了。
“小姐,小姐您醒醒,大小姐出事了!”
關清?
聽明白青巧的話,宋採唐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姐出事了?什麼事?”
“官府的人!”青巧急的小臉煞白,“官府來人把大小姐抓走了,說她與盧大人命案有關,那夜也在小酒館,可能是兇手!”
宋採唐趕緊下床穿衣服:“誰派的人?拿人可有出示證據?”
“刺史大人派的,來了沒直接拿人,說要先問話,但大小姐脾氣不好麼,幾句話可能說的不太好,官差生氣了,就拿了大小姐,要下大牢!”
青巧急的不行,手腳也不太麻利了,一個人伺候不了宋採唐穿衣,琴秀就走了過來,自動搭把手,聲音徐徐:“表小姐彆著急,官府定案判罪是要有證據的,帶女人過堂更是要謹慎,一時半刻完不了,大小姐只是被請去坐坐,肯定不會有事,表小姐穩一穩,緩緩走過去,完全來的及。”
宋採唐移眸看向琴秀。
琴秀端了盞茶過來:“不差這一點工夫,表小姐先喝口水,潤潤喉。”
剛剛醒來,還真渴了,宋採唐接了琴秀的茶。
她發現,現在屋子裡伺候的,除了青巧就是琴秀,已經看不到畫眉了。
這應該不是青巧的手筆。
琴秀……
是個人才。
宋採唐垂眸,將空了茶盞遞給她:“好好當差。”
說完她就帶著青巧走出了院子,琴秀不爭先,也沒不滿,安靜福身行禮:“是。”
宋採唐先去跟外祖母白氏打了個招呼,才往外走。
白氏那裡有關婉陪著,兩個人情緒還算穩,關婉可能是不想讓祖母傷心,沒表現出來,白氏是真的很穩,還叮囑了宋採唐,她已命人去官府打點,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事,讓宋採唐別害怕。
宋採唐倒是沒害怕,事情出了,解決就是,她不相信關清會殺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但官府也不會亂說話。
李刺史好鑽營,不是什麼好官,但有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