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又似乎處處遊離。
“葛氏,”宋採唐微微抬頭,眼瞳中折射著燭光的亮色,“她在本案的出現,是不是有點奇怪?”
趙摯:“與情無關,沒有仇怨,沒有利益牽扯,非常無辜,只是倒黴的捲進事件,還得配合調查。”
溫元思:“她性格還很好,總是在為別人擔心,勸著別人。”
那些擔心,那些勸語,真的是隻是出於熱忱真摯的好意麼?
宋採唐迅速收拾思路,問趙摯:“葛氏說季氏塞給她一碗酒釀圓子,她自己喝了,那碗呢?”
趙摯:“衙役找到了,就在葛氏房中。”
宋採唐:“季氏送給高卓的酒釀圓子——”
溫元思接了她的話:“高卓丟在門外,第二天一早就沒看到了,說是不知道被清掃的人收走,還是被誰順了,至於門口土裡挖出來的碗,他並不知情。”
不用說,這碗肯定是兇手用過,故意埋過去栽贓的。
宋採唐又問:“季氏給高卓做酒釀圓子的事,都有誰知道?”
趙摯咂了下嘴:“季氏對高卓的心思幾乎無人不知,她做事又不低調,一做一送,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葛氏又能洗清。
“那她會射箭麼?”
宋採唐想起了自己遇到的第三回危機。
“不會。”這點趙摯非常肯定,“看她身形氣力,各種表現,並不像會武的人。”
“下毒呢?”
溫元思也搖頭嘆氣:“蓖麻籽來源難查,官府費盡周折,也只在本地找到了一個賣過此物的商家,再往下查,需要時間。”
葛氏在這個案子裡,幾乎是水過無痕,好像哪裡都有,卻半點不沾身。
若她真無辜,一切就只是巧合,若她是兇手,一切都在照她的意願發展……
那她就太可怕了。
聰明,沉穩,佈局有方,想抓到鐵證,使其認罪,非常非常難。
三人對視一眼,眼底有顯而易見的沉重。
“拋開一切,”宋採唐眯眼,手點在桌子上,“殺人總得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