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比白晝; 知情的不知情的意外的,捲進很多人,這些人裡,誰有備而來,誰設下計劃早早等著,誰無辜被牽連……不知道,他們連一共有幾撥人都弄不清。
那個用特殊機關圖紙設計機關盒來秘密傳遞呈送訊息,利用鹽務水運通道密運貪賄金銀,一直隱在背後的通敵叛國之人,就是從這時開始,有了決心,做下了決定。
可能這個人被什麼事拖下了水,可能是被誰抓住了要命的小辮子,或者,因為什麼特殊理由,野望滋生信念執著,總之,這一夜過後,開始了行動。
找人合作,脅以威,利以誘,一點點織網,一點點起勢……
還有那個襁褓,到底是誰?
看玲瓏形容,搶襁褓的人是外族人,很大可能是遼人,且身份不低。身份不低的遼人,不在自己地盤好好待著,跑來大安北青山玩什麼?
為什麼要搶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不過若這遼人身份低,茫茫人海反倒不好查,若他身份不俗,以趙摯的牌面手段,大概要更方便一點……
宋採唐想到這裡,看了眼趙摯。
趙摯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認真的朝她點了點頭。
此前他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戍邊對敵,他跟遼人不知道幹過多少仗,探子也撒出去不老少,遼王老頭家的事,基本上只要她想知道,下狠心思去查,就一定能查到。
只是玲瓏這些話裡的三個重點,十八年前北青山,五年前景言遇險,他們都知道,唯獨這十年前——玲瓏自己也記的不太清,或者說十一年前,這個時間點,他們一點都不瞭解。
仔細回想對比,宋採唐的父親宋義,似乎是在這個時間點離開,不在人們視線的。
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麼?
可在玲瓏的描述裡,這次的死者只是有些微妙,在她的發散思維裡認為異常,並無任何證據,而且這些人跟通敵叛國,使用機關盒,偷運金銀沾不上什麼關係,只是倒黴的在十八年前北青山出現過。
宋義當晚並不在場,只是事後參與了驗屍工作。
“我還是覺得這是欲蓋彌彰的滅口!”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