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整個人都傻了。
這兩個人都沒有看她,沒有責備,沒有打罵,但她知道,她一定得不了好……
“不……不是這樣的……這是不對的……”
她臉色蒼白,幾乎站不住,搖搖欲墜。
她真的很不明白,明明一切好好的,怎麼就……怎麼就到了這地步?
果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麼……
奸|情只是引子,衛氏只是突破口,事情帶出來,趙摯就不再關注她,而是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曾德庸:“你瞧,你這丈夫明明什麼都知道。”
曾德庸眯眼。
祁言捧著扇子笑眯眯從溫元思身後探出頭:“對的對的,什麼都知道喲!要不然怎麼能一邊演深情畏妻痴漢,一邊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真正深情的偽男子從不屑如此!裝的,都是裝的!”
“呵,女人都一樣!下賤□□,勾三搭四,甘四娘是這樣,衛氏也是這樣!”
曾德庸突然開口,眼角通紅,神情裡埋著瘋狂。
別人都知道了,他還藏著有什麼意思?
丟人而已,早晚都有這一天!
不過這話……
就有些話中有話了。
宋採唐與趙摯對視一眼,這個點,好像可以細問。
衛氏便罷,在曾德庸眼皮子底下待著,甘四娘呢?他為什麼說甘四娘勾三搭四,難道是他看見了?
如此,就有交集了。
“我不是……”衛氏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跪到曾德庸面前,抱住他的腿,試圖求憐惜放過,“夫君,我沒……”
曾德庸一腳踹開了她:“不是個屁!還當我不知道嗎!你和那桑狗在十八年前北青山那夜就埋下了禍根,藉由救命之恩時常來往,見我時常不在府內,便起了淫心,早就勾搭上了!”
“怎麼樣啊衛氏,這麼些年下來,你玩的很爽吧?住著老子的宅子,花著老子的錢,養著別的野男人,你很得意是不是?日常覺得自己最有本事,平日辦宴設花會,總會各種炫耀,引得別家夫人小姐羨慕,你很開心,很享受?”
衛氏被踹一句窩心腳,心口抽抽的疼,片刻縈繞全身,她白著臉,滴著汗,手撫著左胸,半天回不過勁。
見曾德庸一邊說著狠話,一邊慢慢朝他走來,不管神情還是姿態,還是這緩慢動作裡隱藏的狠意,都使她不寒而慄。
那些自鳴得意的往事,那些引人追捧的場景,她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裡覺得不對,可又不願放棄,想著也許這輩子都能這麼平順的過呢……
幻想沒被戳破前,她以為她能承受的住,大不了一拍兩散,沒想到一旦戳破,這種羞恥,這種恨不得立時死去的感覺,幾乎能把她這個人吞噬。
她現在才開始後悔,她是大錯特錯,走了一條根本不可以踏足,一旦開始就收不回來的路!
完了……
全完了。
“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喜歡的沒邊,愛你愛的不行,隨便你怎麼做,給我戴綠帽子我都很開心?”曾德庸蹲在衛氏面前,伸手撫向衛氏的臉。
衛氏害怕,偏頭要躲,曾德庸眯眼用力,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逼她面對他。
“可惜你終是不夠聰明……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早在外頭置了外室,生了兒子,悄悄入了族譜了。”
衛氏胸口激盪,噗的吐了口血,一臉難以置信:“你……你說什麼?”
納了外室,和別人生了兒子?
曾德庸笑容放肆,頗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是啊,一個天資聰穎,早慧懂禮的兒子,長的和我一模一樣,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這下不說衛氏,房間裡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不提衛氏私德如何,她的宅鬥手段很是了得,看曾德庸到處‘耕種撒種’,府裡卻沒一個別人生的兒子的事實,就知她如何敏銳,如何決斷。
可現在曾德庸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別人生兒子,還上了族譜,她竟然絲毫不知……
曾德庸這扮豬吃老虎的本事,可真是了得。
是個能人。
衛氏:“你……”
“我什麼我?這些事你能做,我就不行?”曾德庸笑眯眯的看著衛氏,突然狠狠拍了下她的臉,“別以為我不知道,咱們府裡的這位嫡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一巴掌落在臉上,清清脆脆,還有回聲。
眾所周知,這麼多年來,安樂伯府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