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又慶幸,還好那一刻我當機立斷,拿了金磚走了,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不然,只要再耽誤幾息,怕是現在世間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桑正將當時的經過認認真真,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對於趙摯時不時提出來的問題,也對答如流,沒半點思考猶疑,最後解釋了剛剛說過的話。
“……我悶聲發了個財,怯喜的同時,也感覺有點不對,為什麼大船出現在那裡,吃水那麼深,難道船上裝的都是金磚?這個想法就有點要命了,我不敢再深想,也不敢露富,更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遂郡王爺一問,我想到的就只有這個。”
趙摯一直安靜的聽他說話,對方說完,話音落了很久,仍然沒有動。
這個安靜的時間有點長,嚐到讓人心生緊張,氣氛微繃,如同拉滿的弦。
桑正好像是把所有心裡藏的話說出來,得以釋放,倒是自在從容,沒半點不安。
良久,趙摯才道:“所以,這是巧合。”
桑正微笑:“若非親身經歷,我也是不敢信的。”
他的姿態太過坦然,太過誠懇,宋採唐和溫元思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金磚換來的錢財數額極大,我很小心,不敢亂用,便拿來買了很多女人的東西送給粉頭,討姑娘們歡心。我還買了一些更樸素的,送給了衛氏。畢竟她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也知道我沒錢,我給她的東西,越是樸素,越是誠懇,越能表明我看重她的態度……嗯,她很喜歡,那一夜,也很醉人。”
桑正話說到後面,語調越來越輕佻,最後看向曾德庸,笑的曖昧深沉:“還要多謝曾伯爺。說起來,我這半生的好運,幾乎都是伯爺給的,女人,兒子,財富——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機會。”
“啊啊啊——桑正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