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死相特別慘,被人砸了後腦,綁了手腳,臉朝下跪著,下身衣服還給扒了,極為侮辱……人們都說,衝著的都是咱們這種地方的女人,不過麼——”
凝煙說著話,似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玲瓏一眼:“這個人口味有些重,偏愛年紀大些的,奴這種才十幾歲,幼幼嫩嫩的,不和人家胃口呢,還是玲瓏姐姐這樣的對人家的味兒。”
第275章 汞中毒
不止一個女人遇害; 死相嚇人,皆為後腦被砸,臉朝下綁縛手腳而跪; 下身衣物缺失……
除了手腳綁縛,屍體為跪姿; 其他種種; 皆與本案類似。
趙摯眉尖猛的一跳; 難道本案; 並不只‘本案’; 除了王氏,還有其他死者?
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仔細想想,未嘗沒有可能; 同欒澤時的花娘案一樣; 命案發生在特殊人群裡; 官府監察力度不嚴; 周圍也少有人關注……的確不容易露出來。
一露出來; 傳播得沸沸揚揚很多人知道,就不會是小事!
趙摯眉目凜然,指尖重重敲打在桌面:“你且仔細說來!”
平日裡; 他站在人前; 尚有不怒而威的氣勢,如今這一冷臉; 寒如冰霜; 很是嚇人。
凝煙直接縮到江紹元背後; 偷偷露出一雙眼睛斜看他:“奴……害怕……”
趙摯皺了眉。
見他面色不悅,江紹元輕輕拍了拍凝煙的背,力道不重,卻也不輕,提醒她現在不是撒嬌賣痴的時候:“沒事,平王爺是好人,你知道什麼,說出來就是了。”
凝煙有些訕訕,可一聽江紹元說面前這們是平王,汴梁城中鼎鼎有名的那個新晉親王,心裡就泛起了漣漪。
“奴竟不曾知,願來您是平王殿下……”她纖纖素指捏著帕子,姿態萬千的行了個禮,蘭花指纖白輕柔,媚眼生波,看向趙摯的目光滿滿都是柔情。
然而趙摯不為所動,敲著桌子催促:“這套對我沒用,說正事。”
凝煙就沒辦法了。幹她們這行的,首要不能得罪人,尤其是有潛力的金主。
“奴知道的……其實並不多,只是道聽途說,知道有這麼個事,死了兩個女人,一個叫紅芫,一個叫杏姑,死相都很嚇人……”
她知道的的確不多,絞盡腦汁的想,還是同樣的話車軲轆似的說。
趙摯見聽不出新鮮的,就阻了她,問房間裡另外幾個:“此事,你們可有聽說?”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神態不同。
玲瓏第一時間垂了頭,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神情,但她手指攥的很緊,帕子都變形了,顯然是聽說過,所以才會這麼心憂緊張。
計柏和江紹元面面相覷,頓了一瞬後,輕輕擁住玲瓏,拍她的背:“平王殿下在這裡,無需害怕。”
“多謝爺。”
玲瓏聽他的勸,努力綻出一個笑,壓住心下緊張,同時也輕輕移了移,離開了他的擁抱範圍。
江紹元見沒有人回話,就站出來說了:“這件事,常在外邊玩的人興許都有耳聞,但甚少人關心。”
畢竟在青樓這種地方,入耳的全部是真真假假的八卦,酒後餘談為的不是獵奇就是吹牛,當真的太少。
這話中隱意,趙摯自然是聽出來了,心知問不出什麼,便沒有再問。
稍後去查就是了。
心中主意定下,他看向玲瓏:“昨晚的事,還是不想說?”
玲瓏臉一白,手指攥的更緊:“非是奴不想說,有意包庇誰,實是沒看清,不知道那人是誰,從何方向而來……”
趙摯便自己問方向:“口音呢?他同你說了什麼?”
玲瓏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只叫我‘別怕’,‘收聲’,還是壓著嗓子說的,旁的字一個沒有,我也聽不出來什麼特殊口音……大概就是在本地討生活?”
趙摯:“衣服呢?他身上穿的。”
玲瓏:“像是黑衣服,天色太黑,奴又緊張,委實沒看出什麼特殊,料子,款式,一概沒注意。”
趙摯:“花紋呢?衣服上可有不同尋常的亮眼睛的印記?料子軟還是硬,有沒有碰傷你?還有配飾,那人身上可有掛著玉佩金環荷包等物?”
“好像沒什麼特殊的花紋,料子……我也想不出,配飾什麼的,我沒注意到,也沒感覺什麼東西打到我身上,大概是沒有?或者就算有,應該也不會太多……”
玲瓏想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