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白色大馬,威武不凡,統領禁衛之職。
鞭響,鼓鳴,整個汴梁城端儀肅穆。
百姓們夾道跪送,隨行官員個個面色鄭重,無一不認真。
寬闊安靜道路直鋪到黃陵,所有人狀態沒一丁點改變,
皇帝祭禮乃是重中之重,每一道程式都有嚴格標準,時間也經欽天監和禮官反覆核磨演練,不容許一丁點錯誤。
往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一直平順,但今年,出了意外。
臨近建安帝登陵臺上香時,突然起了大風。
就像一股妖風,哪不刮,只衝著皇陵刮,陵臺下百官無事,甚至沒任何反應,陵臺上建安帝的衣服都要被掀飛了!
時人很少不迷信,尤其在陵墓前。
這是不祥之兆!
是上天不滿意,還是祖宗示警?這大安,是不是要變天了!
氣氛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就是很容易滋生,然後漫延,左右人心,很快,人們心裡各種活動,臉上也帶了出來。
亂是肯定不可能亂的,儀式進行中,沒有上令,官兵大臣都不敢妄動,但心中堅定與信念,已經有了動搖的苗頭。
上位者自然面沉如水,能多穩就有多穩。
趙摯卻心裡卻很明白,這風,只是巧合。
沒有人能控制得了風,妖邪一說更是可笑,見得多就能使得廣,風勢通常取決於地理環境,空曠高地比有遮擋的平地風來的肯定大,建安帝站的高,皇陵山側又有峽谷,風大是肯定的。
但……既然有人打算在今天搞事,沒有機會都要創造機會,如今機會來了,還能坐得住?
趙摯目光深闊,掃過在場人群。
陵臺之下,與建安帝數步之遙的太子,也繃緊了弦,隨時關注著四周狀況。
接下來,似乎一切都很順利,建安帝行親手插香,行跪拜之禮,念祭文,沒出任何差錯。
可就在一切即將結束,他往回走時,變故出現了。
他親手燃插,放在爐臺裡的香,熄了!
不僅熄了,還斷了!
香斷是大大的不祥!
立刻,人群裡就有了抽氣之聲,害怕擔憂極端情緒迅速漫上。
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有所表示,突然間,祭臺背後,有黑衣人躥了出來,身影如狼,快如閃電,手裡長劍挽著光,衝著建安帝就殺了過去!
太子立刻前衝幾步,拉了建安帝一把,黑衣人一劍走偏。
但別人既是有備而來,怎會輕易放過?立刻轉劍返身,再次殺了過來!
且隨著他的到來,他身後一水的幫兇,一堆黑衣人躥了出來!
黑衣人有備而來,趙摯也不是吃素的,各種提前演練,計劃部署,各種耳提面命,禁衛軍的反應速度不是蓋的,立刻折身而上:“有刺客,護駕!”
趙摯當然也不會幹看著,立刻拔地而起,身先士卒,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建安帝和太子身前!
再看陵臺之下,全亂了。
不知多少人,突然蒙了臉,扯了身上外衣,外衣下面,全部是一水的黑衣!
陣營暴露,接下來當然是殺人了,任何黑衣人身邊的,都成了倒黴蛋!
“救命——造反了啊——有人造反了!”
大臣們慌不擇路,扶著帽子踩著衣角,能往哪裡逃,就往哪裡逃,只要能保得住自己!
皇上呢?
眼前這烏鴉一大片人頭,看不到啊!
黑衣人最先攻擊的是祭臺,祭臺上人承受的壓力顯然最大。
高臺之上,無處可避,無蔭可遮,太子只能也拿起武器,在趙摯打拼出的安全空間裡,扶著建安帝儘量快速的往下走,一邊走著,突然衝趙摯皺眉大喊:“你小心!”
太子突然大聲,只因看到一枝箭,直直衝著趙摯的後心射來!
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截住了太子的路,重刀揮下,太子不得不擋。
另一支箭羽,則正正射向建安帝心口!好像擔心這還不能穩釘死建安帝,另一個黑衣人旋身飛上,劍尖直衝著建安帝喉頭!
“豎子敢爾!”
趙摯鷹眸淬血,身後好像長了眼睛,腰間發力,身體詭異一折,手碗轉到背後抓住那支衝他而來的流箭,隨手一拋,腳尖重重一點,整個人身影如電,流光一樣飛向太子身邊,長刀重重一架——
“蒼啷——”
他速度再快,到底離的遠了些,無法直接攻擊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