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姿勢,慢悠悠的說道。
“你二哥我,每天都被自己帥到睡不著,今日也不例外……”
“……”
“咦,兩位妹妹,怎麼不說話了?”
真的很想打人了怎麼辦?
“二哥,你閉嘴,跟你沒話說了!”
李珏很委屈。
“珍寶,寶珠,明明是你們先找二哥閒聊的,這會兒怎麼又變卦了,還能不能繼續做好兄妹了?”
“……”
“說好的要做彼此的小棉襖的,你們忘啦,真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呵呵……”
“……北方有璧人,玉容難自棄。厭彼塵俗眾,絕世而獨立!”
“我的耳朵受委屈了……二哥,你又在說什麼?”
“啊?你們沒聽懂?……二哥我,只想安靜地做一個美男子啊!”
“……”
我呸!
“形若槁骸,心如死灰。”
“咦?姐姐,你又在說什麼了?”
“妹妹,姐姐心好累。”
“姐姐,我也是!我們走吧,我頭好暈,需要回去躺會兒冷靜下!”
“好!”
說完,珍寶和寶珠便牽著手一扭頭轉身離開,直接將李珏這個大活人給無視掉……留他一個人在亭子裡吹冷風,蕭蕭瑟瑟,很是可憐!
“誒,你們就這麼走了?……方寸淆亂,靈臺崩摧啊!”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眨眼,又是一天!
……
臨安縣
顧堔坐在臨安縣城裡的一家茶樓裡,品著香茶,抬眸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時間匆匆,十六年,彷彿一眨眼就過去了……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抽空來臨安縣一趟,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或許,是因為心裡總有個聲音,亦或者說,有個執念,告訴著他……她,還會回來!
這短短半天時間,他一口氣走遍了十六年前牽著那人的手曾走過的路,看遍了曾看見過的景,卻並未發現那人有再次出現的蛛絲馬跡,絲毫沒有……他這些年,是不是太執著了?
他究竟在想什麼?
畢竟,他和她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小長大的環境也不甚相同,她又怎麼會拋棄她所熟悉的世界回來找他,一個年齡小到足足可以做她兒子的人,很可笑不是?
也許,她最多心裡還能記得曾經遇到過一個粉雕玉琢長相可愛的小屁孩兒……她若是回去便立即成親,約莫她的孩子都快娶妻或者嫁人了罷?
沉默良久,顧堔手中的茶水全然冷卻,他卻絲毫沒有發現,一動不動。
半響過後,抬頭,顧堔目光不知盯著何處,渾身透著一股冷冽,嘴裡清冷淡淡的說道。
“侍書,臨風,且容留兩日……兩日後,即刻出發回京!”
侍書和臨風聽到自家主子如此說,立即正了正神色,點點頭,無有不應。
“是,主子!”
鳳陽縣
清晨,蘇寒和阿鸞早早的就來到了拱月橋南街那一直沒變過的位置,理了理衣裳坐了下來,等待生意上門。
這年頭,沒點兒歲數沒點兒資歷在那裡擺著,也難混……這神棍也不好當,時不時的就有人出來質疑挑刺兒,也真真是不容易!
沒過多一會兒,一個三十出頭的灰衣男子腳步急促,匆匆路過,蘇寒趕緊將人給叫住了。
“前面那位大哥,請留步,你荷包掉地上了!”
那人聞言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想要驗證一番,不想卻摸了個空……
那好心的姑娘果然沒騙人,荷包果然掉了!
回頭一看,荷包正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幾塊碎銀子擠出荷包,散落在荷包周圍。
他清楚的看見,已經有不少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地上那荷包了,若是他慢上一些,銀子就是別人的了。
想到這裡,灰衣男子一個醒神兒,還沒來得及向蘇寒道謝,趕緊轉身返回去走到荷包跟前,彎下腰在圍觀眾人的失望目光中將荷包撿了起來,放回原位。
銀子一塊兒都沒少,灰衣男子這才微微放心,滿是慶幸!
“姑娘,多謝提醒!這一兩碎銀子還請姑娘收下,以表謝意。”
蘇寒也沒客氣,伸手將銀子接了過來,嘴裡提醒道。
“好,銀子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