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進來伺候,見她這樣的狀態,擔心道,“奴婢去請了大夫來看看。”
見她要去請大夫,馮貞頓時急了,趕緊道,“別去,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行房的事情去請大夫,到時候被人知道了,可真是要笑話了。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只是暗自後悔昨天不該主動和蕭山痴纏,哪裡知道這人的自制力這麼差,給了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了,一點也不知道節制。
想著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她心裡就恨不得把早就出門練兵的蕭山抓回來狠狠的抽一頓鞭子。
草草的用了早膳,馮貞就去流民那邊監督工作。
如今她身兼重任,不止要照顧這些難民的後勤工作,還得兼顧著四海商隊的生意,加上如今張定南另外安排的情報部門。
這些事情張定南自然也能安排其他人去做。只不過手下確實缺人。
宋老乃是謀士,平日裡跟著張定南身邊出謀劃策,加上年紀大了,不宜操勞過多,所以也就沒有安排雜事。而龔南星不必說,這是宰相之才,軍機大事還有軍隊的日常後勤安排,都是他來管理的。自然也沒工夫管理這些流民。至於那些大將們,讓他們帶兵打仗還行,安排流民就做不來了。
而馮貞手上這些事情,差不多都是馮貞主辦起來的,她做起來得心應手,旁人再接過來,若是能力不足,這事情也就辦不好了。所以張定南現在也在頭疼。想著法子的召集人才。
只不過河套如今雖然氣勢如虹,但是和那些老牌的世家大族比起來,就顯得底蘊不足了。那些文人才子們投奔大多是這樣名氣顯著的大家族,或者是張濟世這樣成名已久的大將。
畢竟在外人眼裡,張定南如今還是從屬於張濟世名下呢。
至於劉家這邊,暫時也是指望不上的。當初聯姻,張承宗娶的是劉家寄予厚望的嫡長女,人家就算要支援,也是去支援張承宗了。
對此馮貞也是有些頭疼。有些事情涉及過多,對於她來說可不是好事。有些東西她得早點找人接手啊。
許是經歷了昨晚上的折騰,再加上這幾日心裡憂愁,壓力太大,在流民這邊待了一會兒,馮貞就覺得渾身不適,甚至有些腹痛不已。一時間臉色蒼白。
蘇星一直隨在左右,見狀立馬將人扶著,忙令人去請大夫,又讓人安排馬車送馮貞回府上。
這些手下的人素來知道馮貞的地位,所以也不敢耽擱,立馬就騎馬去請了軍醫。這軍醫還是上次給劉敏君診脈的老大夫。
馮貞幾乎一到府上,這老大夫就被人給抬進來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倒是比馮貞看起來還要虛弱。
“哎喲,我這把老骨頭可被折騰慘了。”
雖然抱怨著,卻還是麻溜的拿著藥箱給躺在床上的馮貞診脈。摸了一會兒脈,他這臉色就變得一喜,片刻又變的有些難看。繼而又摸了一會兒。
蘇星急了,見他放手,立馬問道,“大夫,我家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夫哼了一聲,“怎麼回事,這得問問你們家蕭校尉了。到底是年輕不懂事,胡來!”
蘇星聽了頓時大怒,“難不成是校尉傷了我們家夫人。”
“不是他,還能有誰。”老大夫也是吹鬍子瞪眼的。
又趕緊開了方子,“趕緊的去抓藥,片刻不能耽誤,藥好了立馬端過來,否則要出大事。”
蘇星聞言,著急不已,急忙拿著藥方子去抓藥。
過了一會兒,藥熬好了,蘇星服侍著馮貞喝了藥。見馮貞終於好受一些,躺在床上不動了,老大夫才咳了兩聲,硬著頭皮過來囑咐,“夫人這是有喜的身子了,可不能讓校尉胡作非為了。有些事情還是得節制的。如今這胎才月餘,實在不穩定的。”
聽到這話,馮貞臉上一陣大驚。“大夫你這是說,我,我有了?”
“自然是有了,否則怎麼會如此。”老大夫摸著鬍子,“只不過如今動了胎氣,夫人萬萬不能在操勞了,得在床上將養數日,穩固胎兒。”
馮貞心裡此時是又喜又羞。
昨天被蕭山那麼折騰,原來不知她受罪了,孩子也是受罪了。
這老大夫又道,“另外夫人日後也不能太過憂思,得放寬了心。這次的事情少不得也是夫人之前心思太多,傷了身體。”
馮貞忙道,“大夫教訓的是,我日後會注意的。”
她這些日子確實操心太多了,之前又是擔心孩子的事情,後來又是這些工作,自己也覺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