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和青春可以揮霍,事業都剛剛起步,躊躇滿志得讓人羨慕。而今兩個人認識將近九年了,時間在臉上沒留下太多痕跡,但眼中的輕狂意氣,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看什麼呢?”發覺楚冰的視線在他的臉上久久停留不散,蘇憑有點好奇地揚起眉問了一句。楚冰的視線轉向他的眼睛,頓了兩秒,實話實說道:“沒什麼,感覺你老了。”
已經蟬聯了三年娛樂圈最想嫁男藝人top1的蘇憑沉默片刻:“妾身年老色衰,皇上喜新厭舊,打算始亂終棄了?”
楚冰:……這個人的戲為什麼這麼多。
抬手把蘇憑委屈得很浮誇的臉推到一邊,楚冰眼不見為淨,懶得再被他抬槓。蘇憑見狀笑了一下,忽然抬手摸上了她的眼角,拇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了一下。楚冰抬眸,濃密的羽睫輕柔地掃過他的指尖,出言詢問:“幹什麼?”
“當時是傷在這裡?”蘇憑問。楚冰點點頭,沒有拒絕他的觸碰,讓他在上面仔細地摸了兩下後才說:“嗯,當時差點以為視力保不住了,好在有驚無險。不過雖然痊癒了,但還是留了一點淺淺的疤痕,平常看不太出來,摸上去的時候比較明顯。”
“嗯。”蘇憑的指腹仔細地在她的眼尾處摸索,果然發現了一點細微的凹凸不平。眼睛附近構造太過精密,手術難度遠比其他地方的傷勢要大,能恢復成這個樣子已經非常理想,和高明的醫學技術及本人的意志力都脫不開干係。蘇憑放下手,聲音低了些許。
“一直覺得親手確認一下才安心,沒想到隔了五年才終於如願以償。”
“我那個時候去找過你,不過晚了一步……你當時還欠我一頓飯呢,結果一拖就是這麼久,想和你在一起可真是太難了。”
在一起三個字中的一語雙關,楚冰頓了頓,沒有多說什麼,沉默了兩秒鐘後問:“欠的晚飯我還記得,這就是你要的獎勵?”
“當然不是。”沒想到楚冰會主動將話題繞回來,蘇憑愣了一下,視線頓時灼熱了幾分,“這是補償,至於獎勵,當然是……”
一陣鈴聲響起來,打斷了蘇憑接下去的話。蘇憑額上青筋跳了一下,見楚冰低頭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後接通放在耳邊:“楚珩?”
又是他……蘇憑忍耐地深吸一口氣,打定主意明天就去給錦盛找點麻煩。
電話裡楚珩的聲音大大咧咧地傳過來,沒心沒肺地高興道:“小冰你現在在哪兒?我聯絡了一個狗仔,他說你已經回公寓了!那你什麼時候出來啊,家裡給你備的接風宴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楚冰:“……你想知道我的資訊為什麼要聯絡狗仔?”
“這不是怕你和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嘛,事先確認一下……”楚珩扭捏了一下,遮遮掩掩地說,活像個捏著裙角說話的舊社會小媳婦。可能是這麼說話自己也覺得彆扭,楚珩很快恢復原狀,坦坦蕩蕩地問:“總之就是你什麼時候過來?”
和家裡人的飯是不可能不吃的,楚冰看了眼時間:“順利的話一個小時後吧。還有事嗎?”
“那就沒有了,等你!”楚珩高高興興地答,不嫌麻煩地再一次叮囑她,“小冰你五年多沒回來,對現在的情況可能不大瞭解。總之一切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大意了!要注意一切身邊的可疑人物,尤其是總往你身邊湊的那個某某,我跟你說啊據說男人過了三十還是處。男的話就會變成變態……”
楚冰:“……”
蘇憑在旁邊靠近手機,笑眯眯地開口:“知道了堂哥,我們還有事要忙,忙完了再給你回電話,先掛了啊。男人變態確實挺可怕的,我會盡快努力,爭取重新做人,謝謝提醒。”
楚珩在電話那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地怒罵:“蘇憑臥槽你二大爺!你特麼要是敢……”
蘇憑伸手在手機屏上點了一下,輕鬆地把電話掛了。
楚冰收回手機,覺得這真是一攤亂事,於是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你怎麼幼稚得像個孩子一樣?”
蘇憑糾正她:“是扭曲得像個變態一樣。”
楚冰無話可說,蘇憑在一旁幽幽地補充:“都是你的錯,才讓我要承受這些。”
還成她的錯了?楚冰拿眼睛剜他:“不要把你自己的天性怪到別人頭上。”
這種時候還這麼冷靜,真是太不可愛了,不過她原本也不是什麼聞絃歌而知雅意的解語花,必要時還是要自己遷就一下。蘇憑給自己接下來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楚冰莫名其妙的注視中將她的雙手拉高抵在門上,自己俯身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