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
蘇憑認認真真地:“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對皇上思念成疾,過來在皇上面前露露臉,等皇上想起來臣妾翻個牌啊。”
……戲精。楚冰面無表情:“說人話。”
蘇憑低笑一聲,若無其事地改口:“親自過來談一個代言合同。對方沒要求必須要我過來,不過今年我本來就沒安排跨年的活動通告,想起你正好也在這邊,就來了一趟,權當順便度假了。”
拋開之前那句一看就是隨口鬼扯的理由不談,這個理由倒是比較合理了。蘇憑的助理和她很熟,如果是因為她推了什麼活動,一定會找她來哭訴幾聲,讓她把蘇憑趕回來工作。畢竟臨陣爽約後果很嚴重,就算是他這樣的咖位,也經不起這樣幾次三番的折騰。
楚冰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說法。看著他,一時沉默下來。十二下鐘聲震顫著新與舊交錯的時光,廣場不大,鐘聲倒是很響。楚冰捂住耳朵,看了蘇憑一會兒,忽然在又一次鐘聲敲響時低聲喃喃了句什麼,蘇憑沒有聽清,俯身靠近了些。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怎麼連元旦都沒安排工作?太不敬業了。”楚冰在他耳邊說。蘇憑皺了下眉,懷疑地看她一眼。
“你剛才說的是這句?長短和口型都不像啊。”
楚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蘇憑又看她兩眼,還是回答她:“通告是永遠跑不完的,而我覺得陪你比去上節目重要一些。”
雖然活躍在鏡頭之下是他的職業,而他是這一行中的佼佼者。但就蘇憑本身而言,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因為這份工作,做出什麼難以忍受的犧牲。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做好工作,是為了過好一生,無論他站得多高,走得多遠,從來不曾忘記這點。
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還真是極富蘇憑個人特色的作風。鐘聲漸漸平息下來,楚冰放下手,忽而低低笑了一聲。
“這麼說凱星一哥一姐今年跨年都沒跑通告,羅銘沒跟你們兩個哭啊。”
他剛談戀愛,喬雁則是和穆庭新婚燕爾。羅銘應該已經預見到了這個結局,不過的確是象徵性地找他們兩個嘮叨了幾聲,擺擺老闆的架子,然後就帶著老闆娘舒麗跑去度假了,留下執行ceo目瞪口呆地收拾殘局……凱星和軒霆畢竟是很不一樣的,蘇憑聳肩:“那很重要嗎?”
楚冰沒有回答,忽而說:“剛才我是問你,怎麼你總是能出現得這麼及時。”
蘇憑有些意外地揚眉:“謝謝誇獎。不過這次是怎麼個及時法?”
“剛才過來守歲跨年的時候,短暫到一閃而過地——想到過你。”楚冰移開視線,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結果你下一秒就出現了,效率高得實在驚人。”
儘管前面被特意加了很多形容詞——不過這話從楚冰嘴裡說出來,真是太罕見了。蘇憑一時微怔,而後慢慢笑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長久地盯著楚冰看。鐘聲過後廣場上一片祝福的聲音,亂糟糟地混雜在一起,到處都是擁抱的人群。楚冰在蘇憑灼灼的視線中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但畢竟不是逃避的性格,很快又轉回視線和他對視。
“很多次了。”楚冰看著他,抿了抿唇,“你在我的生命裡,好像總是出現得很及時。”
從多年以前的夜晚,她沒鑰匙進不去家門的避讓,到雨夜中對戲時下意識的一拉一抱;從劇組被流言困擾時的提醒,到酒醉後直至天明的陪伴照料。再到後來細水長流的對戲練習,不動聲色的陪伴與關心,抑或是後來連她都開始動搖時的千里奔赴,音訊全無的幾年光陰中不言自明的等待與默契……
她從來不曾對自己的實力產生過任何質疑,但遇見這樣一個人,卻又似乎只能歸結於運氣。將未來交給命運,總讓她並不真的安心,或許是她之前從來沒預料到過會遇上這樣一個人,所以真的遇見之後,才會這樣無計可施、無法避免地與他一步步漸漸走近。
越來越近,直到滲透進彼此的生命裡。
蘇憑沒有想過,楚冰問的,會是這樣的問題。聰明的人總會有點愛鑽牛角尖,這麼果決堅定的姑娘也不例外。蘇憑想了想,問楚冰:“我聽你的助理說,你提前一半時間完成了預期拍攝,明天的機票回國,是這樣嗎?”
楚冰無聲點頭,蘇憑又問:“難得這幾天沒工作,不在這裡好好放個假,為什麼反而要著急回去?”
為了回去陪你這種話,楚冰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聞言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蘇憑也沒有繼續等她開口,而是突然說:“其實我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