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侍從小心翼翼地勸他:“二少爺,大少爺他畢竟是老爺的親生兒子,死者為大,恐怕老爺不會任由這樣的言論……”
自從謝西辰死後,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繼續叫他二少爺了。義子冷哼一聲,視線瞟過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陸折情,漫不經心道:“是麼?可我這心裡總歸不痛快。你們去把這膽大包天的刺客頭斬下來,送給父親大人看看。就說謀逆之人已除,請他放心。聽聞這刺客刀下亡魂無數,實乃大奸大惡之人,便將這身子餵了野狗吧,也算功德一件。”
“做得乾淨點,別讓我看見。”他拖長了聲音說,馬車轎簾一放,馬蹄聲與車輪的轆轤聲復又響起,將他的尾音顛簸得悠長不絕。
“我這麼做也是替天行道,天可憐見,我這雙手可乾淨著,從不曾沾過血呢。”
誰是善?誰是惡?誰用刀埋葬昔日之約,誰的命祭奠正邪是非?殺了一輩子人的陸折情,最終也被人以同樣的手法以命償命。而真正一念掌握他人生死的人,又有誰能將其拖入因果輪迴?
官道上漫天的黃沙被風捲起,血跡很快被風沙掩去。鏡頭漸漸拉遠,幾隻嘴上帶血的野狗瘦骨嶙峋地跑過來,其中一隻嘴裡要著一柄刀,刀上折情二字被主人的頸上血浸透,勾勒出觸目驚心的暗紅。刀身頗長,野狗似是叼得累了,嘴上一鬆,將刀扔在地上,和幾隻同伴一起,蹣跚地走遠了。
“你怎麼又在電影裡死了一次?”蘇憑低低一嘆,“聶遠平的膽子太大了,敢把這部電影這麼拍。最後取陸折情性命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