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能就是通訊了,他簡單地將自己的需求寫成了郵件,言簡意賅地讓他們將獸醫帶過來,最好是關於貓方面的專家——
這大概是他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對他們提出要求。
零垂下眸子,無聲地笑了笑。
他走到了喵子旁邊,伸出手摸摸她,讓她稍安勿躁,等著醫生過來,眼底卻是一片柔軟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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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的通訊員收到了這個被標紅的郵件,看到後面那個被刻意打上了黑色標記的名字的時候,都被嚇了一跳。
他的日常就是處理監獄裡面成員發過來的要求,然後挑選再和上級傳達,但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收到零的郵件。
他第一反應就是A監獄出大事了,不然為什麼連零怎麼會……?他一向是漠不關心,對於他們這些監獄外面的監管人員極度厭惡的。
對於A監獄所有的管理員來說,零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零也是獨一無二的編號,也是監獄裡面最特殊的存在——
零寓意著開始和不可控……
他是最強的,也是最早被帶進來的一批人之一,那一批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了一個零。
監獄的人將他抓了起來,想要殺死他,但是他太珍貴了,也太強了,如果一個人子彈打進去不會死,□□不能夠傷他分毫,只有最銳利的刀可以劃傷他——但是沒有人能夠接近他,那麼無疑,他給人帶來的恐懼是成倍的。
他們只要想到當初零的狀態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殺不死的,滅不掉,並且心懷仇恨,雖然被困在這裡面,他們卻拿他毫無辦法……
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的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殺戮機器,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變回了平和內斂,和剛剛進來的模樣一樣,但是沒有人會對他放下戒心,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個多麼可怕的人類。
與其說是零被關進了A監獄,倒不如說零是和他們簽訂了協議——因為零出不去,他們也不能拿零怎麼樣,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這樣的局面保持了整整三年,他們提供零最好的食宿,享受最好的待遇,除了不能夠出去,零和住在酒店都差不多了,他們還被威脅著拆除了零房間裡面的攝像頭,除了一個通訊裝置之外,他們什麼都沒有在零那裡留下來。
三年裡面,他從來沒有主動和監獄外面的人聯絡過,突然間聯絡,自然是一件值得重視的大事。
然而當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的通訊員看到那個“一經驗豐富的獸醫”的時候,都忍不住一愣。
獸醫?
他雖然搞不明白但是也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啟用自己的許可權,聯絡自己的上級,A監獄裡面的管理人員接到訊息之後非常重視,緊急開會,另外一邊也不敢讓零久等,立馬去外面緊急調了一個獸醫給帶過去。
他們一個個提心吊膽的,生怕這零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整出來什麼么蛾子來,便派了好幾個人去保護那獸醫的人身安全。
然而當他們心驚膽戰地敲門的時候,大門滴的一聲,露出了一個一身居家服的男子,他一向不喜歡穿監獄的統一服裝,一個大衣櫃都是各色的衣服,但是這件淺色調的居家服絲毫沒有沖淡他身上的寒氣,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冷峻了。
他目光淡淡地掃了掃這些穿著白色防護服的警衛,無機質的瞳孔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直直看得他們心中發寒,這才收回了視線,“獸醫進來。”
其他人生生地被他給嚇住了,愣是在門關上了也沒有進去。
也不怪他們,對面的人,可是零啊。
就算是監控著走廊影象的管理人員都沒有指責他們,面對零的話,還是以先滿足他的要求為準,只是他們一個個都有些緊張了起來,關注著監控裡面的大門……以及獸醫口袋裡面被安上的竊聽器。
獸醫也是從外面帶進來的,他倒是沒有搞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就被稀裡糊塗地帶進來了,但是也容不得他想些什麼了,零就將他帶到了房間裡面,將被子掀開。
那隻小貓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小貓睏倦地咪嗚了一聲,蹭了蹭零的手,他低垂著眉眼,
“醫生,你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他將這幾天小丑球的狀態和醫生仔細地描述了一遍。
正在監聽這邊聲音的監控大廳裡面的人卻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他們想多了?真的是因為一隻貓?
可是零那樣的殺戮機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