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一看就知道是宮中的物件。“這簪子是當年皇后交給我,想用來……買通我的物件,還有這個……”她又取出一個發黑的皮子,“這是當年做出來有瑕疵的人/皮/面具……你們本想一併燒了,卻被我偷偷帶出來了。”
皇后娘娘心頭一涼,惡狠狠地看著身邊的嬤嬤,怎麼辦事的,居然還留了個活口。
嬤嬤驚恐地搖了搖頭,險些沒出聲為自己辯解。
太后看得不忍蹙眉,問道:“你說皇后想謀害六皇子,為什麼,梅妃卻死了?”
楚若蘭出聲道:“回太后,我們也不知道當年宮中發生了什麼,但以我姐姐性格,即便自己送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孩子。”
墨凌鈺身子微微一顫,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楚若蘭平靜的說:“皇后娘娘的東西,內務府都會有特殊的印記,皇上一看便知。”
“皇上!!”皇后神色淒涼,跪了下來,“說不定有人手腳不乾淨,拿了臣妾的東西也未可知,倒是她們,鈺兒犯錯,她們竟然拿梅兒當年之事來轉移話題,企圖陷害臣妾,臣妾與梅兒情同姐妹……怎麼會?”
安錦曦冷冷地看著皇后,好一個情同姐妹,好一個博取同情,好一個禍水東引!
“既然皇后娘娘和梅妃情同姐妹,今日為何迫不及待的要治六王爺的罪?還是娘娘只和梅妃情同姐妹,不愛屋及烏?”安錦曦諷刺的說道,皇上的臉色刷的變了,剛剛那宮女也說,皇后一直想害死六皇子!論宮中爭儲,唯一能和太子抗衡的,不就是六皇子墨凌鈺了麼?
“那怕是皇后娘娘這姐妹情深太過廉價了!”安錦曦一字一句如重錘,敲打在皇后娘娘的心上。
皇后神色劇變,發了瘋似的哭吼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本宮?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
兩個侍衛剛剛走上前,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胡鬧!都給我下去!”
墨凌鈺拉著安錦曦站起身,溫柔地揉了揉膝蓋,她跪這麼久,一定身子吃不消。安錦曦心頭酸酸的,明明君簡才是更難過的那一個,居然還在照顧她,自幼揹負著弒母的罪名長大,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挺下來的。
“父皇,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墨凌鈺漆黑的眸子中不帶一絲感情,如同深淵,深淵深處,埋藏著心底的痛楚,“您如果覺得不妥,那就提審她,這老嬤嬤在皇后娘娘身邊多年,想必一定知道些故事。”
嬤嬤震驚的抬頭,看見六王爺冷漠的眼神,一股涼意蔓延了四肢百骸。六王爺想要提審,怕是沒等她說什麼,半條老命也沒了!“皇后娘娘救救老奴!救救老奴!”
“皇后,還有她身邊的宮女侍從,全都帶下去!”皇帝一揮手,根本沒有給皇后開口的時間,梅兒的死如果另有隱情,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皇后娘娘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如今事已至此,事情暴露不過是早與晚的事情。
“報——!!!”
一侍衛神色驚慌地跑進來,“皇上,太子殿下領著御林軍,造、造反了!”
“什麼?!!”皇上大步走到大殿,只見長階之下,墨凌逸身著鎧甲,站在御林軍之前,神色間隱隱帶著得意。
“逆子,你!造反!”皇帝看著一身鎧甲的墨凌逸,一口氣沒提上來,暈厥了過去。
皇后瞪大眼睛看著兒子,怎麼會?逸兒怎麼這麼傻!多年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
安錦曦也被震驚了,她回過頭,狐疑地盯著墨凌鈺:“偏偏在這個時候造反,墨凌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墨凌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從半年前起,他就在轉移手上的軍權,甚至把御林軍的統領權讓給了太子,朝中多位與六王爺結盟的大臣,都對太子的謀反計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的就是這一天。“我不過就是好心派人告訴他,他的母后怕是活不過今天,他想反,我還能攔住他麼?”
“好啊,果然是老奸巨猾。”
“你懂什麼,這叫謀略。”墨凌鈺揉了揉她的頭髮,走到前面,冷冷下令,“四衛,十三騎,護駕!擒太子!”
暗處搜搜飛出幾十道人影,然後下一瞬間,豔陽之下,冰冷的鋒刃反著寒光,金鐵交鳴之聲此起彼伏。
安錦曦氣得撇了撇嘴,平定造反,護駕有功,墨凌鈺這個老狐狸哪裡還用得著她幫忙,早就算計好了一石二鳥吧。
“錚!”不知是哪裡兵器碎裂的聲音。
只見一把長箭紮在她旁邊的石柱上,安錦曦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