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靈安露出無奈之色:“都多大的人了,萱娘都會叫額娘了,你倒是使起小性子來了。”
敏儀氣呼呼哼了一聲,“不錯!我年紀大得很,比你還大兩歲呢,早就人老珠黃了!”
福靈安頭疼不已,回回鬧脾氣,都要年紀來說事兒,非說他嫌棄老了,“好了,別鬧,再生氣,也得把藥喝了,我的好夫人、好娘子、好縣主、好表姐?”
福靈安如何哄,敏儀都絲毫不見轉臉。
福靈安皺眉,只得祭出殺招:“是你逼我的!”便把藥碗往床頭月牙桌上一撩,袖子捲起,一雙手朝著敏儀咯吱窩便伸了過去~
“啊!咯咯!別咯吱我!哈哈哈~”敏儀最是怕癢,福靈安“上下其手”,生生撓她淚都飈出來了,“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敏儀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急忙拿起藥碗,咕嘟嘟一口喝乾。
福靈安拿起桌上盤中的蜜餞塞敏儀嘴裡,一副看小孩的眼神,“萱娘生病的時候,都沒你難哄!”
“唔!”敏儀原想對罵,只可惜嘴巴被蜜餞給塞滿了。
福靈安寵溺地笑了。
寢室外,強行被餵了一嘴狗糧的盈玥,心裡都快罵娘了。她不放心,還特意折回來瞧瞧,結果在寢室外頭聽到了這麼一出!
嘖嘖,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大哥居然這麼肉麻!明明人前的時候,這對小夫妻都很正經的說……
翌日,如意樓,竹字號雅間。
十一阿哥很大爺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裡正拿著一塊牛舌餅著,他斜眼睨了剛剛走進來的盈玥一眼,“怎麼這麼晚才來?!”
盈玥哼哼道:“你以為我的假是那麼好請的呀!”昨天傍晚,十一阿哥又叫百工坊送來了一隻剔彩捧盒,盒子的裡襯裡藏了一張小紙條:明日寅半如意樓。
其實她真不樂意來見十一阿哥,但又盼著從十一阿哥嘴裡買點有用的資訊,便對額娘撒嬌說肚子不舒服,才央得半日休息。
“到底有什麼事?”盈玥氣呼呼問道。
永瑆嚥下嘴裡點心,捧起茶盞飲了兩口,才道:“主要有兩件事,一:三日後,你約詠絮一塊去香山進香。”
“為什麼?”盈玥一臉狐疑。
永瑆唇角一抿,“讓你們去看一場好戲。”
“嗯?”盈玥更摸不著頭腦了,去香山寺看好戲?還得約詠絮一塊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永瑆一臉志得意滿之色,“也不枉費爺籌謀了這麼久。”
說完之後,永瑆不等盈玥發問,便又道:“第二,瑾林有一個姓胡的侍妾,你最好儘快把她整出公府。”
納尼??
盈玥一臉愕然:“胡氏?!”
永瑆正色頷首:“不錯,就是瑾林庶長子的生母,那個女人是個不安於室之輩。”
盈玥露出既古怪之色,“胡春鴛的確不安妾室之德,可是……可是她今早就被押送去郊外莊子上了。”
“什麼?!”永瑆一臉驚訝之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做了什麼?”
盈玥摸了摸下巴,“這個嘛,怎麼說呢,我也不是那種閒著沒事跑去擠兌哥哥小妾的人,實在是不巧碰上了……”說著,便將此事大致地與十一阿哥說了一遍。
永瑆聽完之後,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個富察盈玥……若是早知那胡氏已經被髮落莊子上,他何必多這個嘴?
盈玥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要讓我想法子驅逐胡氏呢??是不是胡氏——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她心中泛起了一個心中發涼的猜測。
永瑆沉默之後,便道:“這件事告訴你也無妨。縣主第二胎六個月的時候小產了,便是慧哥兒生母胡氏所害。縣主小產大出血傷了身子,自那之後便再也不能生養。瑾林事後,雖然處死了胡氏,但……後果已經不可挽回了。”
在福靈安死後,縣主不願加害丈夫唯一血脈,但更不願讓仇人之子承襲忠勇公爵位,便一力推辭,讓福隆安襲爵了。後來慧哥兒也英年早逝,福靈安生生絕了後嗣。永瑆實在不願再看到這樣的結局。
永瑆忍不住仔細打量了盈玥一眼,“誤打誤撞,倒是叫你辦成了一件好事呢。”
盈玥嘻嘻笑了,她是知道胡氏不安妾室之德,但哪裡能想到胡氏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加害主母嫡子!
對了……
“我大嫂這一胎,懷的是個男孩嗎?”盈玥忙問。
永瑆忍不住唏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