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還打算給她塞幾個的師父,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聞言像是吃了屎一般瞪著趙以瀾,隨後像是躲什麼洪水猛獸似的掉頭就走。
趙以瀾飛快跟上:“岑師姐,我不過就是說笑,你怎麼就生氣了呢?氣多了可不好,人容易變蠢,快消消氣吧!”
岑蓮皺眉停下腳步,質問趙以瀾:“誰說人氣多了容易變蠢?”
趙以瀾覺得岑蓮的關注點也是歪的,卻一臉認真地解釋道:“那可是神醫希波親口跟我說的,我可沒有騙人。”
“神醫希波?”
於是趙以瀾又少不得用誇張的手法將另一個自己好好誇了一遍。好在她臉皮足夠厚,從前誇自己的次數也不少,早已駕輕就熟,岑蓮看上去彷彿不相信這個名字古怪的神醫真有那麼好的醫術,但她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一切。
趙以瀾和岑蓮分開後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還在想舒斷念來到這裡的目的,雖然岑蓮猜了一個,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她卻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舒斷念這樣的人,會需要跟人結盟?她還是覺得舒斷念來找《天命》這個猜測更靠譜一些,說不定他就是藉著結盟的藉口進入飛燕閣,然後暗地裡探查些什麼。
當晚,柳真真要宴請舒斷念,趙以瀾和岑蓮只能作陪。而在那之前,柳真真把趙以瀾叫了過去。
看到趙以瀾還是那“易容後”的模樣,柳真真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趙以瀾也有很心酸的考量——若換下千面,等有用的時候再戴上,浪費好感度不說,她還可能無意間被舒斷念發現,那她的好感度就白花了,先前也白死了,這可不能忍。因此,就算青溪青雲和關明初奇怪地看她,她也只能繼續頂著王小草的臉,直到舒斷念離開飛燕閣為止。
“小一一,為師本以為只是撿到個有趣的小丫頭,沒想到你給為師的驚喜真是越來越多,說說看,你跟舒閣主又怎麼了?”
我不是你撿到的,是你綁來的好嗎?!而且驚喜刺激的事還在後頭呢!
趙以瀾早知道柳真真會問自己,便苦著臉說道:“我弄壞了他一樣東西,要是被他知道我在這裡,我便死定了。”
“哦,你弄壞了什麼?”柳真真倒真有些好奇。
趙以瀾道:“他爹的骨灰。那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我遇到他,以為他帶著的盒子裡是什麼好東西,就趁他不備偷來了,沒想到裡頭就是一些灰,我就很氣啊,隨手就把一整盒的灰都灑了。”
柳真真捂著嘴笑得樂不可支:“小一一,你這可是將他爹挫骨揚灰了啊,若我是他,也得將你挫骨揚灰了不可。”
趙以瀾正色道:“因此這幾日我只好繼續易容,免得被他發現,為飛燕閣上下引來殺身之禍。”
柳真真像是說笑又像是認真地說:“那為了我飛燕閣上下近千人的平安,我該將你交出去給舒閣主發落的吧?”
趙以瀾心裡一跳,哭哭啼啼地說:“師父,我可是你好不容易收的徒弟,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若是被舒閣主抓住,我只怕要生不如死,死之前還要被扒掉一層皮啊!師父,您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別讓我被舒閣主帶走!我今後一定當一個最二十四孝的弟子,竭盡全力為飛燕閣謀福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柳真真抬了抬手,有些頭疼地看著趙以瀾:“如今我才發覺,還是小蓮兒好,為師真要被你吵死了。”
趙以瀾便眼巴巴地看著柳真真。
柳真真揮揮手:“我不過就是說笑兩句,也值得你哭成這般模樣?在這種方面,你可要多學學小蓮兒,何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聽到沒有?”
趙以瀾想著這幾日岑蓮被自己說得或者暴跳如雷,或者惱羞成怒的模樣,正色道:“是,徒兒知道了,徒兒定會認真跟岑師姐好好學學何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
柳真真並未聽出趙以瀾話中的調侃,揮揮手讓她下去。如今她確實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一開始並不起眼的小丫頭,身上竟然藏著一個接一個的秘密?如今這些事越多,這小丫頭在她手裡的把柄就越多,很好控制。
趙以瀾開心自己又混過一關,不過沒有多久,她就又得去議事堂偏殿,參加特意為舒斷念辦的歡迎宴會。柳真真派來的女弟子說,柳真真示意趙以瀾把關明初也帶上,趙以瀾沒有拒絕的餘地,只好將關明初叫到跟前敲打了一番,希望他一會兒能控制情緒,別亂來破壞了計劃。
光明初自然是滿口答應,能在這麼多日子之後再次見到柳真真,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一種獎勵。他特意打扮了一